元嬤嬤一臉的糾結，她哪裡能回答的出來啊？所以，也隻能陪著苦笑：“白芷姑娘，大夫人吉人天相，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“謝謝嬤嬤，如果我家大夫人好了，到時候一定感謝你的吉言。”白芷衝著元嬤嬤盈盈一拜。
“不敢當。”元嬤嬤擺手，“我這就回去跟老夫人稟報，等大夫人好了再過去。”說完轉身就走，其實她是感激寧如煙的，畢竟沒有她，自己現在也不可能取代鐘嬤嬤的，有時候投桃報李不一定要做什麼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是可以的。
壽康院。
霍氏一聽寧如煙嚇著了，頓時就有些不相信，順帶著還有些不樂意：“怎麼就她嬌貴啊？”
蔣長功卻看了一眼老妻：“霍氏，這也不是不可能。”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加上大夫的針灸湯藥，他總算是是恢複了過來，雖然還弱，但是卻已經有了精神了。
“將軍，你怎麼還替她說話？”
“我不是替她說話，而是南苑真的……很恐怖的。”蔣長功擺擺手，“要不是時間短，我估計也回不來的。”
他這個人有勇無謀，當然，這個勇也不多，否則也不可能讓將軍府一直走下坡路。
霍氏張了張嘴，愣是說不出什麼來了，隻能鬱悶的看了一眼丈夫，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……跟她沒有任何的默契。
不過想到外麵的事兒，隨即擺擺手。
元嬤嬤急忙帶著下人們退了出去。
“將軍。”霍氏壓低了聲音，“我知道你公正，可是，你該知道，寧氏手裡有銀子。”
蔣長功愣了一下，然後詫異的看向霍氏，張了張嘴後，老臉瞬間漲紅了，但是卻也沒說什麼。
“你該知道的，咱們將軍府如今可是……”霍氏歎口氣，“老二還得娶妻，明月還要嫁人，雖然都是庶出的，可是我這一碗水也得端平啊。”
蔣長功耷拉著眼皮繼續沉默。
“將軍，我知道咱們這樣有些對不起寧氏，可是她已經嫁進來了，咱們不苛待她，也沒讓她青燈古佛，已經很好了，她的銀子不也就是咱們將軍府的銀子嗎？隻要將軍府好了，她也就好了啊……”
“後宅的事兒，你做主吧。”蔣長功歎口氣，“我身子不好，以後就常住鬆竹院，也省的鬨騰伱。”
霍氏頓時感覺一口氣不上不下的，雖然歲數大了，但是她也希望是跟丈夫一起的，更何況，過去的這麼多年，他們都是一起住在壽康院的，偶爾他才會去兩個姨娘那裡過夜，結果老了，竟然要分居了？
但是她又沒辦法說出不同意的話來，隻能沉默。
蔣長功卻已經叫了人過來將自己的東西都搬去了鬆竹院了。
“將軍。”霍氏看對方真的要走了，不由得叫了一聲。
“怎麼了？”
“年兒的衣冠塚還得辦起來。”
“這……你決定就好。”蔣長功點頭，“寧氏當家了，就讓她操持。”
“可是她現在嚇著了。”
“那怎麼辦？”
霍氏深吸了一口氣：“將軍是一家之主，嫡長子的喪禮，總得出麵主持才行。”
蔣長功皺了一下眉頭，然後點頭：“我那裡還有點體己銀子，一會拿給你，你布置起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