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能想明白就最好了。”白芷笑了，“你的身子可是奴婢調理的，奴婢可不允許你糟蹋。”
“肯定想的明白。”寧如煙此時的心裡也敞亮了，“打水我要沐浴，還有啊，以後沒人的時候都喊大小姐吧。”前世引以為傲的將軍府大夫人的位置，以後誰愛坐誰坐，反正她是不會坐了。
“好的大小姐。”白芷點頭，然後急忙出去傳了熱水進來，還帶了一碗湯藥進來。
寧如煙對於白芷的醫術是信服的，所以沒猶豫的就喝了，然後坐進了浴桶後，舒服的喟歎了一聲。
安盛二十一年二月十二日，正是她嫁入將軍府半年的時間，前世的今天，邊關來了消息，蔣博年在兩個月前的安通關一役中戰死，跟他一起出戰的三萬士兵更是無一生還，甚至屍骨無存。
前世的她一看見送回來的那塊帶血的玉佩，直接就暈了過去，等她再醒來的時候，整個將軍府卻被羽林衛圍困，公公蔣長功和小叔子蔣博文都被下了南苑大獄。
前世她花錢求人最後甚至連自己都搭進去了，結果呢？
啪的一聲，寧如煙狠狠的拍打了一下水麵，這一世，她一定要讓他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“大小姐，鐘嬤嬤來了。”桑葉在浴室門口稟報，“說是將軍夫人已經醒來了，讓她過來探望一下大小姐。”
“就說我傷心過度虛弱的很，暫時見不了人。”寧如煙從浴桶裡出來，穿了中衣讓白芷半夏幫她梳理頭發。
桑葉轉身出去了。
“呸。”半夏撇嘴，“這半年來將軍府的開銷可都是用的咱們大小姐的嫁妝銀子，結果大小姐一暈倒，大夫都不找一個，如果不是白芷姐姐會醫術，那大小姐可就……”
寧如煙笑了一下，對此不置可否：“張堅還在外院嗎？”
“是。”白芷點頭，“在牲口房，不過，府裡的人都不怎麼待見他，所以，他隻能乾點粗活。”
“半夏，你去叫他來一趟，我有事兒交代他去做。”
半夏應了一聲，轉身跑了出去。
張堅來的很快，在門外隔著珠簾磕頭請安。
“張堅，進來說話吧。”寧如煙開口。
張堅進門後始終低著頭，眼神一點都不亂飄，規規矩矩的無可挑剔。
“張堅，當初我救你之後，你說會誓死效忠我，是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