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粟:“我好得很。你來得正好,我有話要問你。我在擂台上迷迷糊糊記得當時你說感知到魔氣來著,你是怎麼做到的?”
牽星不太好意思地說:“我也不知道,就是覺得不舒服。之前我跟其他同門下山遊曆時遇到過墮營的黑衣人,好在有百裡勤師兄在,擊退了魔修。我這個低階的雖然沒有出力,但魔氣造成的不舒服的感覺我始終記得。前幾天在擂台邊上我就是感受到了那種異樣,關於這件事天行盟那邊還派人來專門問過我,我就說是想維護你,隨便亂說的,暫時被我糊弄過去了。”
趙一粟說:“你做得對。你的體質既能隱藏氣息,又能覺察魔氣,如此特殊,天行盟的人知道了,少不得派你參加些危險的任務,可你修為太低,難以自保;這便算了,更怕的是引起墮營的人注意,他們正到處抓有特長的修士,你還是明哲保身為好。對了,你上藏器塔九十八層,靠的也是這種特殊體質吧?”
牽星很不好意思地點點頭:“師姐真的不能收我為徒嗎?我上九十八層拿到了一個法器,可現在還是不會用。從我剛進伏羲山時就看師姐你在二品擂台上廝殺,如今已經是天行大比了,師姐在擂台上的打法每一幕都像刻在我腦子裡一樣清晰!熱血!”
牽星說到這裡,眼裡揚起中二少年的氣質:“應該怎麼形容呢……我做夢都想自己有一天能像師姐你一樣站在擂台上殺個天地色變,妖魔顫栗!師姐等你上六品之後,第一個收我為徒好嗎?”
趙一粟:“……我自己的功法還是一團狗屎。”
牽星目瞪口呆,簡直不可理喻。
趙一粟:“我騙你乾嘛?不信你問江雲塵。我要是真會打,就該是自己毫發無傷,對手屁滾尿流。可你看我,哪次打架不是去了自己半條命……不過這事兒我欠你一個人情。”
她轉頭問江雲塵:“你打算收徒不?”
江雲塵:“不收。”
趙一粟:“你師父傳給你那麼多好功法,你就不怕後繼無人?你看牽星,雖然靈根一般,但體質特殊,最重要是性格好……”
江雲塵:“不收。”
趙一粟:“他……”
江雲塵打斷她的話:“我是雷靈根,教不了他。”
趙一粟頓了一下,轉頭問牽星:“你靈根什麼屬性?”
牽星:“好像是……土?”
趙一粟抬高聲音:“好像?你都三品了,連自己什麼靈根都不知道?”
牽星撓撓頭,他說不清楚:“剛入師門時說我是土靈根,但土係的法術我總是練不好,後來發現體內的靈根有了變異,可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,不敢告訴彆人,所以……”
趙一粟和江雲塵的神識都掃了過去,兩股靈力在他體內遊走,牽星卻沒有特彆難受的感覺,隻是傻乎乎地站著。至於探入神識的兩個人,都感覺自己的神識進入牽星的身體如一滴水落入海麵,融彙成一體,毫無違和感。
等神識出去了,趙一粟問江雲塵:“這是什麼靈根?我從未見過。”
江雲塵其實早就有了猜測,此時隻是再次確認了一下。他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,說:“臻元靈根。”
牽星:“?”
趙一粟:“?”
如此這個驚人的消息,可聽眾偏偏是兩個頂著天真無邪麵孔,滿眼裝滿求知欲的鐵憨包,搞得江雲塵一時無語。
趙一粟:“啥意思?你展開說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