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塵不太在意地抹掉唇邊的血,問她:“你的靈海怎麼回事?一點靈力也沒存下來。”
趙一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擦血的動作看,目光落在了江雲塵的唇上。她都沒發現,江雲塵的唇形原來那麼好看……
“趙一粟!”
她猛然抽離眼神:“什、什麼?”
江雲塵微微蹙眉,有些怪異地盯著她的臉:“你怎麼了?傷得很重?我問你的靈海怎麼回事?”
“呃,這個啊,問題不大……”趙一粟含糊地回了一句,連忙轉移話題:“那天我昏迷之後發生了什麼?你怎麼把我帶到地火窟了?而且你的元神竟出現了裂痕,要不是我恰好有一件可以修補元神的法寶,咱倆的小命可就要一起玩完了。”
江雲塵:“嗬,你還說我?打不過就想自爆內丹?”他眼底壓著隱約的不高興。當時彈儘糧絕,麵對七品大修的威逼,若是換成他易位而處,說不定他也會做出爆內丹的選擇。
正是因為理智上明白這個道理,他才更不懂自己為何想到趙一粟那樣做就會莫名消沉,明明趙一粟做的全都是最正確、理智的選擇。
趙一粟:“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?在準備爆丹之前我不是把元神送到你的靈海中了嗎?我不爆內丹,咱倆一起死,我要是爆了內丹,說不定你帶走我的元神還有一線生機。不對,明明是我在問你,你快點告訴我,後來怎麼樣了?你帶著我是怎麼從降春手下逃跑的?其他人都還好嗎?”
“逃跑?”江雲塵眉峰動了動:“憑他,還不配。”
趙一粟忍住了想翻白眼的衝動——大佬,您不裝會死?
半分鐘後,聽完江雲塵三鞭抽死了降春真人的趙一粟:大佬,這次又被您裝到了。
趙一粟:“所以你給我從頭講明白,天蔚真人、蓬萊閣這些事,是不是你早就計劃好的?”
“計劃談不上,算是合作。從抵達風哭鎮,遇上雪崩開始,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。直到後來聖女出麵接人,一艘大船在海上穿越禁製,把我們送上了蓬萊島,我就感應到了蒼稷的呼喚。”
“蒼稷?那是什麼?”
江雲塵攤開雙手,一條雷鞭自動在他掌中化形:“這個就是蒼稷,以九龍化而成形,我的本命法器。”
趙一粟一看到這條鞭子,臉色就古怪起來。
她裝作咳嗽輕掩了一下臉,問:“我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本命法器的事?”
“我也已經有足足五百年沒見過它了。在上上次九品渡劫的時候,蒼稷為了幫我擋劫,損毀自身,幾乎無法修複。等我重新修上八品,就進入了北海,將它放在神息陵中蘊養修複,期盼有重逢的那天。”
說話間,雷鞭在江雲塵的手裡化成一條小小的雷龍,這並非實體的龍,而是用雷芒聚起的形狀。它聚形的模樣非常逼真,體格很小,因而顯得憨態可掬,身上的雷芒繞著江雲塵的手指旋轉,顯得非常親昵。
江雲塵順勢撓了撓雷龍的脊背,笑著說:“蒼稷本就是上古神獸所化,神息陵是古戰場,裡麵的上古神元一般人不敢招惹,卻很適合它。我本打算這次修上八品再找機會進入神息陵,隻是撞上蓬萊閣的意外,計劃提前了而已。”
趙一粟眼神定了定,捕捉到了關鍵詞:“神息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