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趙一粟往前飛的時候,藏在密林中的觀眾團也紛紛蘇醒,跟上她的身影行動起來。
而觀眾團中不知不覺多了兩個人,一個是東方禹,另一個便是婁翠翠。
婁翠翠打著嗬欠,一邊輕鬆地踩著法器跟上東方禹的飛劍,一邊問:“師兄,這就是你說的看熱鬨?睡了一夜,哪來的熱鬨?”
東方禹示意她稍安勿躁,跟著趙一粟飛就對了。
旁邊的禹義平瞧她一眼,問:“兩位道友可是從天劍門來?”
婁翠翠一看他就是個落魄散修,她才懶得搭理。還是東方禹禮貌地回答:“正是。”
禹義平:“天劍門的修士想必法力不凡,為何不嘗試攻擊妖獸,而要跟著我們一起看熱鬨呢?”
東方禹笑道:“道友,並非我們不努力,是跟在趙一粟身後,什麼也撿不到呀。”
禹義平深以為然:“嗯,道友果然聰明人。”
說話間,前麵趙一粟似乎有了新發現。
她高高地站在一處山巔,又發現了火信鶲的巢穴。隻是這處巢穴並沒有鳥蛋,看樣子是某個成鳥的固定居所。
趙一粟將神識探進去,微微擰眉。她通過神識看到了巢穴裡有幾根骨頭,似乎是人骨,從骨架的個頭來看,應當是沒有成年的孩子。
她把神識收回來,當即決定不走了,就在這裡等那個該死的火信鶲飛回來。以防等不到,趙一粟動了動腦子,割破了自己的手臂往四處灑了點鮮血。
妖獸對血腥味非常敏感,這隻火信鶲還喜好吃人,肯定會回來的。
割破的傷口很快就自動愈合,這點小傷對於一個真實修為五品的修士來說,壓根不值一提。趙一粟站到崖頂的樹上,隨手從樹上撈了個果子啃——唔,酸酸甜甜還挺好吃的?給李撼天帶幾個,就當禮物了。
她打開自己的儲物袋,用靈力指揮著果子一個一個主動脫離樹乾,飛進了她的儲物袋中。
婁翠翠已經看煩了:“看猴吃桃都比看她有趣吧……”說完,又打了個嗬欠。
“咕嘎——!!”
遠處的鳥鳴聲劃破長空,也讓婁翠翠的嗬欠戛然而止。
她下意識地緊張起來,手裡亮起法器,畢竟火信鶲悍名在外,萬一趙一粟打不過,她也得準備防禦不是。
反觀旁邊的其他人,連禹義平那個菜鳥臉上都絲毫沒有緊張的意思,看樣子對趙一粟充滿信心。
“咕嘎——!!”又是一聲鳴叫,顯示著火信鶲已經近在咫尺。
大家用肉眼都能看見火信鶲巨大的身影,翅膀在長空中拍擊出悶響,眨眼就飛到了趙一粟跟前。
而趙一粟……還在忙著摘果子呢!
婁翠翠看急了:“真是,她在乾嘛,分不清輕重緩急?!”說著就要拿劍衝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