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粟隻是睡了一覺醒來,江雲塵就變了。
他……變態了。
具體表現為,化身趙一粟的跟屁蟲、盯人包、粘人精,像個奶狗。
沒錯,趙一粟從來沒想過堂堂九品大修、睥睨天下的江雲塵,居然能露出那種小奶狗一樣可憐巴巴的眼神。
在這樣被盯了一整天之後,趙一粟很認真地問他:“你被蕭頌給揍了?”因為她想了一下,全天下還能跟他互毆兩拳的,也就蕭頌了。
江雲塵搖頭。
趙一粟:“那就是被奪舍了。”
江雲塵搖頭。
趙一粟:“你彆這樣盯著我,我怕晚上做噩夢。到底咋了?”
江雲塵:“我生氣了。”
趙一粟:“為啥?”
江雲塵:“我給你的鮮花餅,你為什麼倒給張春花吃?”
“鮮花餅?”趙一粟想了一下:“你是說早上那團長黑糊糊長得像鍋底灰的東西?那是鮮花餅?你在哪買的?人間夥食不是改良過了嗎?”
江雲塵:“……那是我親手做的。”救救孩子,他快碎了。
趙一粟:“……”
雖然事情很離譜,但是趙一粟正努力接受這個情況,並且因為江雲塵露出了快要碎掉的表情,感覺自己真他娘的該死。
這可是江雲塵啊!這或許是他活了一萬歲頭一次打算下廚啊!!
趙一粟:“對不起,要不然我給你做一份,算作賠禮?”
江雲塵的眼睛立刻亮了:“你會做鮮花餅?”
“當然。”
趙一粟前世又不是什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,這種生活技能有什麼不會的,照著食譜來就是。
江雲塵:“謝謝,有你真好。”
趙一粟:“……?”
搞什麼?江雲塵肯定是被奪舍了。
晚上趙一粟想不明白,輾轉反側睡不著,早起到山上擼了一盆花,臨時用法術搭了灶台,開始和麵。
麵粉和一些材料都是江雲塵之前買好的,趙一粟一邊揉麵一邊望向灶台邊上用星星眼看著她的江雲塵。
趙一粟:“……你就算是想學鮮花餅,我可以寫個竹簡給你。”
江雲塵非常坦誠:“我沒看鮮花餅,我在看你。”
趙一粟:“……”該死的,這丫肯定被奪舍了!
還有,我的臉為什麼要紅?都是上百年的老熟人了,沒必要沒必要。
趙一粟努力做著心理建設,把鮮花餅包好、下鍋蒸熟。
香味很快就蔓延開,張三聳著鼻子進來:“這什麼?”
伸出的手想摸一個,眼前的鮮花餅連同整個鍋、不,是連同整個灶台和那個下廚的人,全都消失了。
張三眨眨眼睛,還以為自己剛才夢遊了。
他走出屋子,準備給毛孩子們上早課,忽然瞧見自己那顆百年花樹一夜之間被人擼成了地中海。
張三:“……”
張三:“啊啊啊啊啊啊@#¥%……&*()【嗶——】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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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雲塵趴在灶台邊上,捧著鮮花餅很認真地吃。
趙一粟看著他那幅饞樣,感覺非常不對勁:“你是不是……快死了?你老實告訴我,你是不是命格盤又碎了?”
江雲塵:“沒有啊。”
他坦然地把命格盤亮給她看,上麵連以前自損壽元造成的裂痕都沒了,這是被噬魔鏡修複過的結果,趙一粟早就知道。
趙一粟:“你以前從來不重口腹欲,我這個鮮花餅也就一般般,至於吃這麼香?”
江雲塵:“因為這是你做的,我吃的不是鮮花餅,是你對我的心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