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一粟:“……”我臭了,我不能要了。
她認命地捏住自己的鼻子,跟江雲塵一起趴在吃貨的嘴巴裡,感受到吃貨慢慢從空中飄起,向那座都城靠近。
期間吃貨不斷地往肚子裡吞吃空氣中的魔氣,這樣可以幫助它混入其中,隱藏身份。
所謂看山跑司馬,那片城池看著離得很近,但由著吃貨這麼慢悠悠飄過去,竟花了一個時辰,此時天色漸漸擦黑,吃貨可以更加完美地融入環境中,最終悄無聲息地飄過了城門口。
等進了城,吃貨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把兩個人吐了出來。
趙一粟顧不得身上難聞的氣味,甚至她忽然意識到這股難聞還可以隱藏她本身的人修氣息。兩個人故意撿了幾件破爛衣服穿,又分吃了最後一顆駐顏丹,改變了容貌。配合法器蓮心,等他們走在城中道路上時,儼然和普通的魔修看不出太大區彆了。
兩個人經驗豐富,腳步從容,很快商定了分工,各自打探消息,一個時辰後在小巷中彙合。
趙一粟:“我剛還想去租個落腳的地方,沒想到客房到處都要登記身份令。”
話音剛落,江雲塵手裡已經變出來兩個。
趙一粟:“從哪偷的?”
“借的。”江雲塵糾正她的用詞:“這地方看管不嚴,遠不如酆都的修羅令那麼難搞。令牌上的名字隨便改改就行。”
趙一粟看著兩個令牌上的名字:趙四,李四。
嘴角開始抽搐。
好家夥,你跟張三真是好的不學壞的學,還把我中間的“一”給省略了。
請容我拒絕!
她想動用靈力把“趙四”這名字改掉,卻被江雲塵按住了手:“彆隨便動靈力,你的天火和我的天雷都太顯眼了。”
趙一粟隻能忍耐著掛上了這個令牌,問他:“你有什麼發現?”
江雲塵:“城門口的刑天雕像,有股北海底女媧像的類似氣息。”
趙一粟:“你是說……神息陵?!”
江雲塵:“四海各有一座神息陵,北海那座陵門口有女媧像,東海那裡我去過,是盤古像,如果我推斷得沒錯,南海那處入口應該就是刑天像了。”
趙一粟:“魔界之主找到了南海神息陵的入口,搬來了刑天像立在城門,這是在彰顯自己的權威?不對啊,以魔修的貪婪,神息陵內部的財寶應當會被全部挖走,有了神息陵內資源的堆砌,這場戰爭應該早就結束了……”
江雲塵:“你彆忘了,北海神息陵的入口天行盟早就知道,或許雙方的資源大戰早已經蔓延到了神息陵中。”
趙一粟:“這下有意思了,若是能把南海神息陵的入口占到手,還愁魔界不敗?!到時候先抄它的老巢,再擰它的腦袋……”
江雲塵默默地看著趙一粟,見這位女修眼中閃著狡黠的凶光,嘴角單邊上揚,痞氣十足,這氣質……簡直比整條街的魔修還魔修。
惹不起,惹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