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哪種陣?”
趙一粟拿著棋子有點慌,她才剛剛學陣法幾天啊,江老師就要抽查了,搞得她這個差生猝不及防。
江雲塵:“陣書第一章,最基本的四門陣。”
趙一粟鬆了一口氣,這倒是可以試試。
江雲塵在需要結陣的位置丟了一塊石子,趙一粟以那個石子為中心,開始布棋。
她神識很強,靈力控製的水平也大大提高,才剛開始學,就能一次控六枚棋了,若是身體狀態再好一些,十二枚也不在話下。
四門陣非常簡單,隻要布好三十九枚棋子就收工了,加上趙一粟演算方位的時間,不過也就用了半柱香。
太陽快要徹底落山,隻有一絲餘暉染在天邊。在趙一粟布完四門陣之後,江雲塵手裡結了個法印,將法印落在了四門陣上。
陣與印相結合,鼓動著靈力慢慢閃光,江雲塵拿出了噬魔鏡。
鏡片雖然裂開,法器沉睡,但當作一麵普通的鏡子來用還是可以的。
他用鏡子反射著夕陽最後的一抹餘暉,照在了陣法中央——霎時間,地麵忽然反射回了更多的光!
不對,那已經不是“地麵”了,分明是河麵!
趙一粟立刻從原地飛起,驚訝地瞧著地麵上莫名多出來的一條河:“這是什麼原理?若說是障眼法,那我踩在地麵上怎麼一點觸水的感受都沒有?”
江雲塵:“彆說了,快走!”
他拉起趙一粟,忽然破水而入,在他們從水麵消失的時候,太陽徹底落下,天空驟然暗下來,林間的這片河水再度消失,變回了原本一片空地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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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大陸,湧葭鎮。
任景華雖然已經有了豐富的誅魔經驗,也做好了心理準備,還是被眼前魔氣縈繞的場景驚到了。
整個湧葭鎮都被魔氣徹底籠罩,修士們護城的結界早就被侵蝕,殘破不堪,無數人類的骨頭倒在鎮中的各個角落,骨頭上染著洗不掉的黑色,魔氣穿行其間,整個城鎮都回蕩著生命臨死前的戾氣。
白仲曉:“魔氣本就是因人之惡意誕生,大量生命枉死,惡念就會遺留人間,轉化為更多的魔氣……”
任景華:“怕是我帶來的這兩百個修士,也是杯水車薪。”
白仲曉歎了一口氣。
任景華:“我會立刻傳信回天行盟,第二批支援力量很快就能到。如今已經不是當初我們所想的可以儘量避免事態擴散的局麵了,五大派和三仙閣都要動員起來。”
白仲曉得了他的話,心境複雜,一半是得到援兵的踏實感,一半又是大戰將起的悲涼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