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有點鬱悶,她這場病生得太急太蹊蹺。
她仔細回憶了這一路的行程,這一路她並沒有接觸什麼菌類和花草。
沈清百思不得其解,她到底是什麼被真菌感染的?
正當沈清鬱悶不已的時候,劉豐給她帶來了視頻電話。
在沈清蘇醒的第一時間,小護士就把消息傳給了檢察廳,何西也是第一時間告訴了劉豐。
沈清沒有力氣拿手機,小護士連忙找了個手機支架,架在了病床的床頭。
視頻裡,劉豐抱著一個花盆,腦門上蹭了一點土,看上去有點邋遢。
劉豐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道:“沈委,你生病的原因已經被我查出來了,等會請你看一場好戲。”
沈清一聽,瞬間來了興致。
好呀,剛睡醒就有好戲看。
沈清示意小護士把病床的床頭搖起來。
小護士很有眼力見地給沈清拿了幾個軟墊靠著。
沈清雙手抱胸,斜靠在床頭的軟墊上,擺起了看戲的架勢。
...........
冰城人民醫院,林霜還在病房裡衝著周全發脾氣。
周全被林霜罵了個狗血噴頭,周圍人也不敢上來勸解。
畢竟.....這件事的確是周全和劉豐做得不對,林霜告他們損害自己名譽權都是可以的。
周全低著頭,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他神色誠懇道:“林霜,對不起,是我們太過魯莽,沒有調查清楚就衝動行事,還對你出言不遜,等會劉豐回來,我一定押著他給你道歉。”
林霜翻了個白眼,陰陽怪氣道:“如果道歉有用,那還要警察乾嘛?還好你們兩個沒有考進警局,不然這天底下得有多少冤假錯案。”
周全聽聞,臉色一會紅一會白,臉上臊得不行。
沒能考進警察局,是他心中無法言說的痛。
這會被林霜指出來,他的心就像被小刀劃拉了一個口子,汩汩地往外冒著鮮血。
林霜繼續慢悠悠道:“我跟你們可不一樣,我是海歸碩士,是破例調來支援冰城的,我為冰城做了這麼多犧牲,現在還頂著個三級凍傷,可不是這麼讓你們作踐汙蔑的。”
這一番話,讓周全更慚愧了。
林霜說了這麼多,她就是想要讓周全明白,她是最完美的,最優秀的,是永遠也不可能犯錯的,是絕對不容置疑的。
說明白了,就是借機pua周全。
上次在使鹿部,林霜誤會了周全,還說了很多傷害周全的話,導致周全對她變得十分冷淡。
這種事情,林霜受不了,周全不過是她的舔狗,舔狗怎麼能不舔她了。
所以,她要借機找回主動權,把狗鏈子勒得更緊一點。
看到周全滿臉慚愧的模樣,林霜心裡爽極了。
不過,林霜也知道見好就收,她涼涼道:“行吧,周全,既然你認錯態度這麼好,那我就不追究你了,但是你以後絕對不能再質疑我,要記得對我好。”
林霜不喜歡周全,但是她喜歡周全對她好。
林霜就是想利用周全心裡的愧疚,讓周全以後更聽話,會千倍萬倍地對她好。
周全剛要點頭,病房的門砰得一聲被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