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地下都是一片純白,屋頂上、樹梢上、建築物上都覆蓋了厚厚一層白雪。
天空中還飛舞著輕盈,潔淨,瑩白的雪花。
飛機降落後,沈清就換上了白色羽絨服,戴上了毛絨絨的圍巾和帽子。
毫不誇張地說,這是她第一次穿羽絨服。
出了機場,沈清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零下二十度。
鼻子很快就凍得發紅,然後就開始發麻發痛,沈清懷疑自己的鼻子馬上就要凍掉了。
她感覺捧著手哈了一口氣,結果熱氣剛一出口,嗖地一下就沒影了。
然後就是一大股冷風和冰渣灌進了口腔,涼涼的,痛痛的。
雪地靴踩在積雪上,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響聲。
沈清覺得踩在雪地上的聲音非常好聽,她專門挑有積雪的地方走,把積雪踩得咯吱作響。
張國遼看到沈清孩子氣的行為,不禁笑了起來。
沈清沒走幾步,身上就沒熱氣了,渾身上下都冷颼颼的,像是掉進了冰窟窿。
沈清搓了搓凍得發紅的小手,連連打了幾個冷顫。
張國遼笑道:“哈哈,咱們這苦寒之地是不是特彆冷?沒關係,我們的專車馬上就到了。”
沈清想了想,眨巴著眼睛認真地回答道:“我沒覺得冷,隻覺得很新奇。”
張國遼:“........”
不是,零下二十多度還不冷?
南方人這麼扛凍的嗎?
張國遼怪異地看了沈清一眼,糟了,這孩子不會是被凍傻了吧。
..........
爾濱文旅局。
幾個乾部正聚在會議室裡開會。
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乾部道:“咱們局長請得外援今天會到,這個外援也是我們的領導,大家到時候要放尊敬些。”
底下,幾個工作人員在竊竊私語:
“咱們局長請得外援到底是誰啊?也不告訴咱們,整得神秘兮兮的。”
“嘖嘖,又空降一個領導,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拿住林爽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這個外援到底有幾分本事,能讓咱們局長親自去接。”
“這些都無所謂,據說局長就是聽信了這個外援的建議,才大力投資冰雪項目的,這人要是沒有真本事,看我怎麼治他!”
老乾部看到幾個人在咬耳朵,氣得一拍桌子道:“乾什麼乾什麼!現在還在開會呢,一個個無組織無紀律!”
眼看老乾部發火,台下立馬鴉雀無聲,個個眼觀鼻,鼻觀心。
看到台下安靜了,老乾部扶了扶老花鏡,繼續開始念他那又臭又長的文稿。
吱呀.....
文旅局的鐵門響了,隨後就傳來一陣汽車引擎聲。
眾人心裡一驚,局長回來了!
老乾部見狀,立馬帶著辦公室的幾個人出去迎接,他們走到門口,才發現局長身旁站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女子。
女子穿著白色羽絨服,圍著墨綠色的圍巾,她站在雪地裡,神色淡然,眉眼清冷,像極了一枝沾雪的青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