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麗和可雲這兩個家夥離開病房後,其實並沒有走遠。
她們兩個就趴在門口偷聽裡麵的對話。
“徐麗姐,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啊?”可雲歪著小腦袋看向徐麗。
徐麗皺著眉毛,搖了搖頭,歎了口氣道:“唉,都怪這房間私密性太好了,這靜音效果也太強了吧,我都聽不到什麼。”
可雲不滿地撅起小嘴,“是啊,是啊,我也是什麼都沒有聽到,徐麗姐,你說沈清姐和陸野哥哥,他們兩個人在屋子裡麵聊什麼呢?”
“嘿嘿嘿.....”徐麗奸笑了起來,表情有點猥瑣,“可雲啊,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?”
可雲狐疑地看向徐麗,“什麼話啊?”
徐麗勾著嘴角,笑嘻嘻道:“情侶兩人,小彆勝新婚啊!他們兩個闊彆那麼久,現在這一見麵,那可以說是乾柴烈火,金風玉露一相逢,更勝人間無數啊......”
說完,徐麗促狹地笑了笑,“你說他們能乾什麼?嘻嘻,肯定是做點情侶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啦。”
可雲聽完,小臉瞬間紅了,她推了徐麗一把,“徐麗姐,這我可就要批評你一下了,你滿腦子裝的什麼啊?沈清姐現在大病初愈,身上的傷還沒有好,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啊!”
“啊?”徐麗啊了一聲,詫異地看著可雲。
徐麗歪著頭看向可雲:“不是,我就不懂了,大病初愈怎麼就不能做那種事情了?”
可雲跺了跺腳,從牙縫中擠出一句,“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啊,那樣的話....那樣的話,身上的傷口會崩開的。”
聽聞,徐麗嘖嘖了兩聲,斜睨著可雲,“咦?那我就更不明白了,不就是兩個人親親嘛,隻不過是親親而已,傷口怎麼就崩開了?”
聽到這話,可雲頓住:“呃.........”
“哦~我知道了.....”
徐麗笑嘻嘻地看著可雲,故意拖長了尾音,“我們的小可雲,剛剛是在想什麼色色的事情吧?
天哪,可雲你好汙啊!我隻是覺得他們會抱在一起親親,你卻覺得他們在滾床單。”
在徐麗促狹的目光中,可雲的臉由白變紅,由紅轉紫,最後連耳朵根都是紅的。
可雲的臉紅成了猴屁股,她氣得一邊跺著小腳,一邊指著徐麗道:“徐麗姐!你剛剛一定是故意的!你故意的!”
徐麗假裝聽不懂,故意說道:“嘿嘿,什麼呀?什麼故意的?明明是你太汙了,所以想歪了,這關我什麼事啊?
嘖嘖,還傷口被崩開,這得多激烈啊?
想不到我們的小可雲,內心這麼汙~”
徐麗陰陽怪氣的語調,讓可雲氣得恨不得一口咬死她。
“啊啊啊啊!氣死我了!徐麗姐你欺負人!你欺負人!”
可雲一邊說,一邊朝徐麗撲了過去,可雲生氣的時候,眼睛紅彤彤的,像一隻發怒的小兔子。
狗急了跳牆,兔子急了還咬人呢。
被這麼一逗弄,可雲氣得要咬死徐麗。
兩人一路跑到了醫院的花園裡,可雲一邊追著徐麗一邊罵:“徐麗姐,你太壞了,你天天欺負我,天天欺負我,嗚嗚嗚......”
徐麗則是扭頭笑著回道:“可雲妹妹,那可不能怪我呀,明明是你自己的問題,你自己在想那種色色的事情,跟我有什麼關係呀?”
“啊?你們兩個在說什麼?什麼事情啊?”
不遠處,謝承運和曹樂提著幾個飯盒走了過來,他一眼就看到了在花園長廊裡打鬨的兩個人。
謝承運和曹樂是來送飯的,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提了好幾個食盒。
徐麗抬手指著可雲一笑,“嘻嘻,小可雲好汙的,腦子裡天天想那種帶顏.....”
徐麗這句話還沒有說出來,可雲一個虎撲,就撲到了徐麗的身上,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。
天哪,千萬不要往外說啊,她不要社死啊。
徐麗姐真是太討厭了!!!
在可雲要殺人的目光中,徐麗終於閉上了嘴巴。
謝承運滿臉好奇地湊過來,看向徐麗,出聲問道:“徐麗姐,你們兩個剛剛在乾什麼?阿雲剛剛在想啥?她是不是在想我啊?”
謝承運這麼一問,徐麗就忍不住想說,“可雲她啊.....”
“徐麗!閉嘴!你要是再敢往外說一個字,我就跟你恩斷義絕!”
可雲氣得小臉通紅,眼睛裡燃著熊熊烈火,好像下一秒就要噴出來。
徐麗不敢說了,但是謝承運還一個勁地追問。
“徐麗姐,徐麗姐,你說嘛,你們剛剛到底在聊什麼?”謝承運化身成了好奇寶寶,追著徐麗問個不停。
可雲氣得直跺腳,她冷哼一聲,“謝承運!你要是還敢問,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,我這輩子,下輩子,下下輩子都不會再理你了!”
聽到可雲這麼一說,謝承運心裡一下子慌了。
“好好好,我不問,我不問了,阿雲你消消氣,對不起嘛.....”
怎麼說呢,還是那句話,當真是鹵水點豆腐,一物降一物。
在可雲麵前,謝承運突然變成了一個乖寶寶,沒了以前那種叛逆囂張的勁。
謝承運在彆人麵前主打一個叛逆,但是在可雲麵前,可雲說東,謝承運絕不往西。
曹樂站了出來,看著幾人道:“好了好了,彆再耽擱了,再耽擱下去,飯菜都涼了,我們快給沈清姐送過去吧。
我們今天找大廚燉了母雞人參湯,涼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徐麗遲疑了一下,然後道:“對了,陸野哥來了,他和沈清兩個人在房間裡,我們現在進去會不會不太合適啊。”
“啊?陸隊長來了?”曹樂還是剛剛才得知陸野來了,所以有些意外,“陸隊長不是一直在特訓嗎?”
可雲:“陸野哥剛剛結束特訓,他一結束特訓就趕來看沈清姐了。”
聽說陸野在這裡,謝承運撇了撇嘴,臉上不大高興。
怎麼到哪都有他?真是個討厭鬼......
............
屋內。
陸野的目光落到了旁邊的雞蛋羹上,雞蛋羹已經冷掉了,凝固成了一坨焦黃色的固體。
陸野眉頭皺起,“你養傷的這段時間,他們就給你吃這個?徐麗她們就是這樣照顧你的?”
這夥食也太差勁了,他的清清可是病人啊!
沈清解釋道:“前段時間,我不能吃太多東西,隻能吃一點流食,其他的都是靠輸液,不是他們就給我吃這個,是我隻能吃這個。”
陸野端起冷掉的雞蛋羹,然後三兩口吃掉。
吃完之後,他看向沈清道:“你等著,我去給你整點好的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