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打下去,他也不會鬆手,除非你打死他。”
她一直都清楚,薄寒時有多偏執。
嚴琛不放心,“十分鐘內,你沒下來,我就上來找你。”
喬予點頭。
等嚴琛走了。
她看著薄寒時,一字一句道:“我可以跟你在一起。”
“予予……”
“除非,你能讓我媽活過來。”
“……”
她一字一句,仿佛誅心。
薄寒時目光沉寂的沒有一絲光。
什麼條件都行,可偏偏,這件事是他做不到的事情。
喬予繼續當那個惡人,她冷聲道:“做不到對嗎?做不到就放手。”
她看著他,眸光濕潤卻堅定,冷情至極。
她將他握著她的手指,一根一根的撥開,“我媽是怎麼死的,你也清楚,我不恨誰,這一切,都算是因果報應吧,我認了。但我不恨你,也做不到跟你在一起。薄寒時,我們是一樣的人,我們不適合在一起。”
從一開始,他們就不該認識,這段感情就是一個錯誤。..m
既然是錯誤,那就該及時止損。
直到撥開他最後一根手指……
喬予轉身,大步離開了。
薄寒時那隻空空如也的手,垂在腿邊。
他跌坐在沙發上,雙肩攤下來,垂頭看著地板,整個人陷入黑暗之中,頹廢至極。
——我可以跟你在一起。
——除非,你讓我媽活過來。
薄寒時扯唇,笑意肆意又絕望。
喬予還不如讓嚴琛打死他。
也比現在快活。
他垂眸,看向無名指那枚銀戒指,指腹輕輕摩挲著……
原來,他的予予啊,是真的不要他了。
……
開車回悅榕莊酒店的路上。
喬予坐在副駕上,一直心不在焉。
嚴琛問:“我打了他,你是不是心疼了?”
喬予淡笑了下,“我和他現在隻是前任關係,有什麼心疼的。”
“你們剛重逢,他就這樣對你,以後在帝都,你們免不了還會見麵。小歡,你要做好心理準備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不知道為什麼,看到他會渾身冒冷汗。”
這算是……ptsd嗎?.m
她伸手摸了把脖子,一手的汗。
這大概,是不正常的。
嚴琛自然也看到了,她披在肩頭的長發發梢,有些許的浸濕。
“要不要去看看醫生,谘詢一下?”
她苦笑道:“大概是剛重逢太緊張了,我是不是很沒用?”
“你和他經曆了太多,早就麵目全非,你還能麵對他,已經很不錯了。不過,他那個人這麼劍走偏鋒,要是再遇到你,對你做出過激的事情……不如我派兩個保鏢給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