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一定是穿過盲牙穀。”
“沒錯,西門獅和吐穀渾士兵也是這麼想的,他們絕對不會想到,咱們會選擇一條這麼難的路,把馬匹和貨物都給扔了!”
因為黑山道是山道,馬匹不能行,貨物也很重,所以杜蘅當機立斷,帶人輕裝前行。
準備送給契丹的瓷器、茶葉啥的,這些統統不帶,隻帶了一些食物和白琉璃酒,高度酒能夠起到一定禦寒的作用。
不過黑山道雖然難走,但卻是一條近道。
半天時間,就已經到達了盲牙穀一側的穀頂。
陳骨去找怒海,他身邊隻有十幾個人,怒海則有二百人,讓他們去找一些石塊。
“我教你們,待會兒把你們的皮衣脫下來,利用樹木的韌性,做個簡易的拋石機。”
“這麼冷的天,把皮衣脫下來?”吐蕃一些士兵有些抵觸的情緒。
陳骨笑道:“待會兒打起仗來,熱血沸騰,你們就不覺得冷了。”
怒海從未見過這種打仗的方式,將信將疑,但他還是照做。
皮衣現在暫時傳在身上,等到敵人進入盲牙穀再脫也來得及,隻是石塊要先準備好。
杜蘅派出花奴,先去前方打探,敵人速度好像比他們慢了許多,沒有進入盲牙穀,杜蘅立即分出一半的人手,交給許安統領,穿過盲牙穀,把另一側的穀頂也占領了。
“出穀的路口比較狹小,那裡需要埋伏一隊兵馬,陳骨頭,你去!”
“好嘞!”
陳骨興致勃勃的帶著金吾衛兄弟過去布置。
眾人潛伏叢林之中,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杜蘅吩咐眾人不許點火,以免暴露。
“哈欠!”崔大夫打了一聲哈欠。
杜蘅回頭看了一眼,笑道:“崔大夫,你可是咱們之中唯一的大夫,你可要保重身體啊。”
“北邊的天氣夜裡降溫太快了。”
“喝一口暖暖身子。”杜蘅將裝了白琉璃酒的酒囊,給他拋了過去。
崔大夫喝了一口,繼續吐槽:“我要早知道是這種情況,我死都不跟你們走這一趟。不過這酒……確實不錯。”
“送給契丹的國禮,能差嗎?”
等到了後半夜,就見穀中火光出現。
西門獅、烏紇帶著人馬,快速趕到了盲牙穀,士兵紛紛舉著火把照明。
“烏紇將軍,這都到盲牙穀了,怎麼還不見蹤影?”
“莫非已經逃出去了?”
“他們速度竟這麼快嗎?”西門獅皺了皺眉。
“咱們在沙陀地搜了三天,大概耽誤了一些時間。”
“前麵是誰的地盤?”
“魯巴部大(吐穀渾一些部落的首領尊稱,部大,可以理解為部落老大)。”
“能交涉嗎?”
烏紇想了想說:“魯巴貪財,隻要許以重利,或許可成。”
西門獅揮舞馬鞭:“好,出穀去找魯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