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帶走!”杜蘅揮了揮手。
幾個花奴過去,拖著死狗一般的雷振羽離去。
“先找個大夫給他療傷,彆讓他死。”
“是。”
接著杜蘅和許安離開雷宅,前往霖樓。
此刻,恰好看到一群京兆府的衙役衝進鳳來閣,一時之間,裡麵哭聲傳來。
“走!”衙役粗暴的推著幾個姑娘出來。
其中鳳杼秋就在裡麵,帶頭一個胖子猥瑣的上前,伸手摸向了她白皙的臉蛋。
鳳杼秋本能的想要躲開,卻被胖子一把抓住了頭發。
“臭表子,在老子麵前你還裝上了?哼,以前到你那兒喝一杯茶,都要一貫錢,現在鳳來閣沒了,你還神氣什麼?”
胖子抬手就要招呼一個巴掌過去。
但此刻杜蘅喝了一聲:“住手!”
胖子把手停在半空,甩開鳳杼秋,轉身看向杜蘅:“你誰呀?敢管衙門的事。”
“你又是誰?”
“哼,聽好了,某乃京兆府的戶曹郎中。奉命查封鳳來閣,所有財物充公。這些姑娘都是賣身進的鳳來閣,自然也算是財物,等我抓她們回去審問,即便她們與鳳姐私藏禁書一案無關,也得被官賣。”
胖子趾高氣昂的走到杜蘅和許安麵前:“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,否則連你們一塊抓!”
“京兆府的人就是不一樣,好大的口氣。”杜蘅不屑的瞥了胖子一眼,“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實力。”
“喲嗬,看來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。”
胖子冷哼一聲,把手一招:“來啊,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也一起帶走!”
許安上前,一腳就將一個衙役踹了一個四腳朝天,同時掏出了一塊令牌:“我乃花神使司提司,誰敢造次?”
花神使司的官吏,身份都比一般官吏更為神秘。
一般情況,他們都不需要上朝,特殊情況也隻有首官上朝,有事都是直接向皇帝稟告,所以一些品級比較低的官吏,很難接觸花神使司的人。
當然,他們也不想接觸,畢竟接觸了通常也沒好事。
“之前你們的白少尹想要抓我,也未能如意,你覺得你夠格嗎?”杜蘅淡漠的注視。
胖子看著許安手裡的令牌,雖然他也沒見過花神使司的提司令牌長什麼樣,但料想在天子腳下的金陵,沒人敢冒充花神使司的人,急忙堆起笑容:“下官不知二位身份,多有得罪!”
“鳳來閣的案子,不是大理寺在管嗎?跟你們京兆尹什麼關係?”
“主管本案的大理寺正雷振羽,不是剛剛被罷黜了嗎?尚書省估計考慮到大理寺內部,可能對本案牽扯甚大,所以案子就轉交到了京兆尹。”
“這個案子現在由花神使司主辦,你們請吧。”
胖子微微一愣,繼而笑道:“這個……京兆尹好像沒有接到文書。”查抄鳳來閣,可是有不少油水撈的。
這些青樓姑娘做了這麼多年,多少都有些私房錢,也能敲詐一筆。
如此肥差,白白讓給彆人,京兆府眾人都有些不甘心。
許安怒斥:“花神使司直屬於皇權,需要什麼文書?要不要給你請一份聖旨過來?”
胖子人微言輕,不敢再說什麼,把手一揮:“把人放了!”隨即拱了拱手,帶人離去。
鳳杼秋等人盈盈走到杜蘅麵前,下拜:“多謝杜公子相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