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肥笑道:“酒深不怕巷子深,而且現在沒有重新裝修完畢,沒有對外開放,等到這兒重新裝修好了,一定可以超過綺門樓,我要將這兒打造成整個廣陵最好的青樓,隻接待一些達官貴人。”
“你野心倒是不小,我聽說你拜魯彆駕為乾爹了?”
“嗬嗬,杜公子消息還真靈通,沒錯,現在魯彆駕是我乾爹,你也知道的,咱們從商的多少要跟官麵上的人打交道,否則生意根本做不大。”
這一點杜蘅倒沒有反駁。
花肥現在的處境,必須找個靠山,否則彆說生意場上,就是花家的地位他都未必保得住。
有些人即便把他推到那個位置,他也未必坐的安穩。
“我聽我娘說了,昨日你去了我家,不巧的是我當時不在家,你可千萬不要覺得我怠慢了你。”花肥依舊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,對著杜蘅點頭哈腰的道歉。
他本來就是家奴出身,所以很能放得下身段,這也正是杜蘅佩服的一點。
這樣的人,才是真正可怕的人。
進了樓上一個包廂,酒菜都已備齊,花肥笑盈盈的請杜蘅入座,又讓張靈犀在一邊伺候,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。
“娘子,快給杜公子倒酒。”花肥招呼張靈犀。
張靈犀起身,拿起了一隻執壺。
她一隻手托著壺底,一隻手握著執壺,給杜蘅酒杯中倒了一杯,接著鬆開了壺底的手,又給花肥和自己倒酒。
“沒有杜公子,就沒有我們今天,我敬杜公子一杯。”花肥舉起酒杯。
杜蘅笑著端起酒杯,毫不猶豫,將酒灌入了口中。
放下酒杯,花肥開口道:“杜公子,我聽我娘說,你被柳管家綁架了?柳管家還說是我指使的?”
“不錯,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。”
“杜公子,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,你幫了我這麼多,我怎麼會做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呢?這一切都是我那個嫡母的陰謀,你也知道她在花家的地位,柳管家是她的人。”
杜蘅平靜的看著花肥,說道:“柳管家還活著,不日就會送到廣陵,既然是吳氏指使的,我會帶他到司法衙門對質。隻要不是你做的,那我就放心了,我還擔心誤傷你呢。”
花肥眼珠古怪的轉了轉,又拿起酒壺給杜蘅倒酒,同樣是一隻手托在了壺底,信誓旦旦的道:“杜公子放心,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,任何想要對你不利的人,都是與我花肥為敵,哪怕她是我嫡母。”
“能交你這樣的朋友,真是我的福氣。”杜蘅忽然拿起了酒壺,學著他們的樣子,將一隻手托在了壺底。
花肥和張靈犀對望一眼,神色都有些不正常。
張靈犀急忙起身,笑道:“杜公子,還是我來吧,你是客人,又是我們的恩人,怎麼好讓你倒酒呢。”
“欸,說這話就生分了。”杜蘅機敏的避開張靈犀伸來的手。
迅速的給花肥倒了一杯酒,接著又給張靈犀倒酒。
張靈犀略顯慌亂,伸手攔住,賠笑道:“哎喲,真是折煞我了,我怎麼敢讓杜公子倒酒呢?”
“我倒的酒,不許不喝。”杜蘅故作嚴肅的道。
同時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端起酒杯,說道:“來,都舉杯,咱們一起走一個。”
花肥和張靈犀麵麵相覷,都有些猶豫不決的意思。
杜蘅似笑非笑的道:“來啊,怎麼不舉杯啊?嗬嗬,不會酒中有毒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