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全場嘩然。
淩郡守臉色微變。
楚天知道杜蘅這是要對淩郡守出手了,下意識的按住了腰間刀柄,警惕的守在梁辰身邊。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司法參軍茫然的道,“隱太子黨與淩郡守有什麼關係?什麼叫淩郡守願不願意落網?”
杜蘅似笑非笑的看著淩郡守:“三天之前,我的兩名手下,死在了城外蘆葦蕩,這件事司法參軍知道的吧?”
“不錯,這案子本官還在調查之中。”
“同日,我來郡守府拜訪,看到淩郡守身上粘了一朵蘆花。淩郡守,那日你去過蘆葦蕩吧?”
司兵參軍冷然一笑:“蘆花哪裡沒有?非得去過蘆葦蕩,才能粘上蘆花嗎?”
“你既是花神使司的花神,那麼你的手下肯定身手不錯,淩郡守是個文官,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們?”司法參軍提出質疑。
“嗬嗬,看來杜公子對我誤會很深啊。”淩郡守笑著看向杜蘅,“但是僅憑蘆花,就指認我是狄雲的同黨,未免太兒戲了吧?”
“何況,那日老夫身上有蘆花嗎?我怎麼不知道?就你一個人看到嗎?”
蘆花小小一朵,白絨絨的,輕飄飄的,都沒有玉米粒那麼大。
除了杜蘅,當時就連梁辰、楚天都沒有注意到淩郡守身上的蘆花。
因此淩郡守不認賬,誰也拿他沒有辦法。
“整個姑蘇官場,誰都知道我和狄雲不對付,他手握軍權,耀武揚威,絲毫沒把本官放在眼裡,我又豈會跟他是同黨?”
“杜公子,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啊。”
六曹官員無不點頭。
淩郡守和狄司馬的矛盾,不是一天兩天了,整個姑蘇官場都知道。
杜蘅笑道:“這也就是你們高明之處,你們裝作不和,一方出事,另外一方就絕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,這樣才能保存隱太子黨的火種,不至於被一鍋端。”
“這都是你的臆測,杜公子,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。”淩郡守陰沉的笑了兩聲,“或許是本官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,以至於你必須這麼陷害我。”
馮鵝道:“杜公子,淩郡守不可能是隱太子黨,你是不是搞錯了?他深受皇恩,絕不會做出這等悖逆之事。”
“你們花神使司,誣陷一個人確實不需要成本。”司兵參軍冷哼道,“今天姑蘇六曹的主要官員都在這裡,你不如把我們都抓了吧!”
杜蘅平靜的看著淩郡守:“想要證明淩郡守是隱太子黨,倒也不難。”
“哦,莫非杜公子又要編排出什麼證據來?”淩郡守針尖對麥芒的冷笑。
杜蘅手中直刀一挽,直接刺向了淩郡守。
淩郡守吃了一驚,他沒料到杜蘅會來這一招,沒有證據,他竟敢當著眾人的麵,刺殺朝廷命官嗎?
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,杜蘅的劍隨身走,劍尖已然刺到淩郡守咽喉三寸之處。
當!
一枚三叉鋼鏇箭射了過來。
將杜蘅手裡的直刀撞偏了過去。
淩郡守瞬間明白杜蘅的意圖。
而在郡守府七八十步遠的鐘鼓樓,此刻出現一名黑衣人,手持雕弓。
沒錯,神秘的神箭手,林教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