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不能是我?”
李木子問道:“你來虎丘乾嘛?”
“這話說的奇怪,虎丘是你們家的?你能來,我不能來?”
杜蘅看不上李木子高傲的性子,所以說話的時候,也不客氣。
你要真有高傲的資本也就罷了,但偏偏沒有,你爸就是一個裡正,你有什麼好嘚瑟的?
李木子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。
“子芳,你跟這位姑娘認識?”
“哦,王家的親戚。”
馮青梔禮貌的對她作揖,並且問道:“姑娘是參加離亭的雅集嗎?”
李木子詫異的道:“你們也去參加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你我不知道,他憑什麼參加?”李木子杏目看著杜蘅,“雅集那是風流雅致的聚會,他一個商人憑什麼參加?”
七棱一聽就不樂意了:“喂,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呢?杜公子文采風流,為什麼不能參加?”
“他?文采風流?風流是風流了,文采嘛,我可不知道。”
“那是你不知道而已,杜公子號稱廣陵第一才子。”
李木子笑了:“就他,第一才子?看來你們廣陵也沒什麼人了嘛。一個商人能有多少墨水,竟然就被稱為第一才子,真是可笑。”
這個世界對於商人的刻板印象很深,杜蘅早已見怪不怪。
大多數人商人,除了鑽營蠅頭小利,基本不會在詩文上用功,真有什麼真學實才,那他大概率也不會去經商,大多都會選擇科舉的道路。
一來可以提高社會地位,二來可以位極人臣,手裡有權,你要搞錢,那不容易的多嗎?
有錢的永遠鬥不過有權的。
所以李木子會這麼看杜蘅,一點也不意外。
“行了七棱,不要跟她爭執了。”
杜衡看著七棱表情對李木子很是不忿,笑著安慰:“好了好了,生什麼氣啊,為了一個無謂的閒人生氣,值不值當?”
一前一後,繼續往前走去。
好在虎丘不高,很快山路的石階走到了頭。
石階上麵出現了幾個人。
其中淩霜和落落都在,她們好像專門等候著他們的到來似的。
“小姐,淩小姐親自來迎接你,你麵子可真大啊。”李木子的侍女討好的道。
李木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:“那是,雖然我出身不如她,但在姑蘇誰不知道我是女中詞客?”
說著她便三步並作兩步,走到了淩霜他們麵前:“淩小姐,怎麼好讓你親自來迎接我呢?”
“啊?哦,今天有個新朋友,我來給你介紹一下。”說著淩霜從李木子身邊穿了過去。
徑直來到杜蘅和馮青梔麵前:“杜公子,謝謝你能賞臉,參加這次離亭雅集。”
李木子目瞪口呆。
笑容像是被塗上了502膠水似的,僵硬在臉上,硬邦邦的。
一介商人而已,有什麼賞臉不賞臉的?
真要說給誰麵子的話,那麼也是雅集這些才子才女給杜蘅麵子,否則他都沒資格來參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