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蘅劍眉不由緊鎖。
除了李碧蓮之外,在場的廚師都是廣陵業內的佼佼者,如果不用味精的話,杜蘅的廚藝很難與他們媲美。
畢竟杜蘅不是專業廚師,隻是前世有過做飯的經驗而已。
一直以來是靠味精,才能製霸廚藝界。
“杜公子,對不起。”殷紅娘跪了下來,豆大的淚珠砸在地麵,地麵的粉塵被她的眼淚砸出了一個個大小不等的坑。
杜蘅看著殷紅娘,似乎想到了什麼。
可是現在不是責備她的時候。
“嗬嗬,怎麼還跪下了呢?”開憑奇拿著一根蘿卜正在雕花,回頭看了一眼,不由恥笑道,“怎麼?杜大庖師,沒了味精就不會做菜了吧?嗬嗬!”
坐在台上嘉賓席上的花子期,看到這樣一副情景,不由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杜蘅啊杜蘅,我看你這次要怎麼贏!
“你先起來。”杜蘅伸手扶起殷紅娘。
殷紅娘抹了一把眼淚:“杜公子,是我害了你,你打我罵我吧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於事無補。”
沒了味精,紅燒獅子頭便失去了靈魂。
杜蘅有混入味精的水,加了一些放進鍋裡一起煮,但煮出來的味道總是差點意思。
味道怎麼調都不對,但杜蘅也隻能將獅子頭出鍋,因為煮太久,都有些糊了,而且火候也老了。
“喲,杜公子,你這是什麼菜啊,看來火候掌握的不行啊,怎麼還糊了呢?”謝落花端著一盤精心擺盤的魚膾經過,看了杜蘅的獅子頭一眼,不由嗤笑。
說著,她便扭著纖腰朝著台上走去。
她做的魚膾,其實就是生魚片,刀工精湛,重要的靈魂在於蘸料。
幾個評判者品嘗了之後,給出了三個圓兩個三角形的成績。
這已經算是很優異的成績了。
很快,開憑奇的糖醋魚也做好了,得意洋洋的衝著杜蘅一笑:“杜公子,剩下的時間不多了,夠你再做一盤菜嗎?嗬嗬。”
謝落花從台上走了下來,笑道:“我還以為杜公子今日又能拔得頭籌,但現在看來,你若能擠進前三名,都算幸運了。”
“急什麼?”
杜蘅淡定一笑,從菜籃子的底部,翻出了幾隻鬆花蛋。
鬆花蛋的外表裹著一層混合一些穀殼的黃泥,讓謝落花和開憑奇都是一愣。
“哈哈,杜公子,你該不會想用這些泥塊做菜吧?”
“你想請評判官吃土?”
杜蘅沒有搭理他們,拿著鬆花蛋磕了磕。
黃泥裂開,接著又將蛋殼剝落,露出裡麵晶瑩剔透的蛋體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開憑奇瞪大了眼睛。
“鬆花蛋。”
“什麼?鬆花……豈會有蛋?”
杜蘅淡然一笑:“這世上有一種雞叫鬆花雞,聽過沒有?”
“我隻聽過蘆花雞。”
“所以說你孤陋寡聞。”
鬆花蛋也屬於核心技術,杜蘅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告知。
何況如果告知做法,可能他們又會刁難,說鬆花蛋算是早就準備好了的食物,帶進場內算是違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