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靈犀瞬間摔了出去,懷裡的孩子哭的就更大聲了。
馮青梔急忙過去扶起張靈犀,冷冷的瞪視花子期:“你乾嘛打人啊?就算你不肯認她,她畢竟給你生了一個孩子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”
“我再說一遍,不是我的孩子!”
“不是你的孩子,滴血驗親怎麼回事?”
“我特麼怎麼知道?”花子期心煩意亂。
像他這種富家子弟,要說從來沒有拈花惹草,也不大現實。
可他可以肯定,沒有碰過張靈犀啊!
哪兒冒出一個兒子出來?
花子期忽然衝向了花肥,一把拽住了他衣襟:“這不是你孩子嗎?”
“之前……我也以為是……”花肥欲哭無淚。
“我告訴你,這不是我孩子,是你孩子,你要讓我娶不了封若顏,我讓你死!”
“是,是我孩子。”花肥低頭道。
花子期憤恨的甩開了花肥,又伸手撥開了人群:“滾開!彆擋著本少爺!”
花肥恨恨的看了張靈犀一眼,又迅速跟上了花子期腳步。
張靈犀抱著孩子,正要跟上,卻被杜蘅叫住:“搞了這麼大陣仗,毀我杜家清譽,你就這麼走了嗎?”
“杜公子,我……都是他們讓我做的啊。”張靈犀欲哭無淚,花子期和花肥就這麼走了,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弱女子。
杜蘅招呼兩個夥計,把她帶進了後院。
張靈犀很是緊張,擔心杜蘅報官。
然而杜蘅隻是將她帶到了後院一個房間,馮青梔跟了進來。
“你們先去廚房忙吧。”杜蘅招呼桃笙和七棱。
二女離開。
杜蘅看了張靈犀一眼:“坐吧。”
“不了,我還是站著吧。”張靈犀抱著孩子,局促不安。
杜蘅則是找了一張靠椅坐下,問道:“這孩子是你的?”
“是。”
“孩子的爹是誰?”
“我現在……也搞不清楚。”
馮青梔暗暗無語,什麼女的,男人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,女人難道還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爹嗎?
張靈犀心也很亂,弱弱的說:“我明明……沒跟花公子……怎麼他的血就跟孩子溶在一起了呢?”
要說起來,其實也很簡單。
杜蘅準備了兩碗水,一碗是冰的,廚房就有刨冰,想要一碗冰水也很容易,而冰水能讓血液迅速凝固,根本無法溶和。
給花子期那一碗,則是摻了熱水的,廚房之地,有的是熱水,水的溫度越高,就越容易讓血相溶。
彆說人血,就是人與豬的血,都能溶合。
當然,杜蘅不會跟張靈犀解釋那麼多,問道:“你剛才的演技不錯,是做什麼的?”
“奴家以前是踏謠娘,現在不做了。”張靈犀低聲道。
時下流行一種滑稽戲,叫《踏謠娘》,專門出演這一出戲的女藝人,就被稱為踏謠娘,也叫談容娘。
這出戲雖然詼諧,但講的是家暴的故事,因此張靈犀的哭戲才會這麼好,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感染觀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