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蘅看到趙管家推著小車,不便坐車,笑道:“我還是走著吧。”
“行,那我們也走著。”
馮青梔便讓七棱去往車坊那邊,跟車夫說一聲,讓他先趕車回去。
由於廚藝大賽,人流量很多,因此臨時搭建了一個車坊。
當然是比較簡陋的,就是在大路邊打下了幾根拴馬樁,劃分一個一個的車位,以免馬車亂跑,造成交通擁擠和混亂。
一些小販就在此處兜售瓜果或者冰飲。
人群之中,封若顏看到不遠處杜蘅的身影,喊了一聲:“杜……”
一個字剛剛出口,就見杜蘅身邊的馮青梔,跟杜蘅有說有笑,心中一時五味雜陳。
雪雁準備將功折罪,說道:“姑娘,要不我把杜公子請過來?”
“罷了,咱們走吧。”封若顏失落的道。
花子期已經命人架著馬車過來,笑道:“若顏,上車吧。”
“不了,我坐陌陌的車。”
“那不都一樣嗎?”
封若顏沒有言語,隻是眸光追隨著杜蘅的身影,在人群中穿梭。
花子期順著封若顏的眸光望去,言語頓時不忿起來:“今天這廝走了狗屎運,拿了一個初賽第一,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找來的那麼多冰!”
“不是你給他的嗎?”雪雁奇怪的問。
“怎麼可能是我給他的?”
“比賽之前,我和小姐找他,他好像說……倒也沒說是你,隻說了花兄弟,從當時的情形來看,倒像是說漏了嘴,支支吾吾才說了是花兄弟。”雪雁回憶著說。
花子期眼眶不由一縮:“果然出了內賊!”
“莫非是你的家奴私自將冰塊賣給他了?”
花子期憤憤的道:“我將廣陵能買的冰塊都買了,我買不到的冰塊,想必杜蘅也沒能力買得到,隻有一種可能,是我手底下的人賣給他的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將整個廣陵的冰塊買儘?”封若顏忽然幽幽的問了一句,“想逼著杜蘅因為沒有冰塊,退出比賽嗎?”
花子期賠笑道:“若顏,這廝惹你生氣,我不得治治他嗎?”
“我和他的事,用不著你來操心。”
“既是比賽,就該堂堂正正,若是使用那些齷齪手段,即便你們花家贏了杜蘅,那又有什麼意思呢?”
說著,蘇淺陌的馬車到了。
封若顏帶著雪雁走了過去。
花子期心情很不爽利,封若顏竟然護著杜蘅這廝,越是如此,越是讓他妒火中燒!
七棱通知了車夫之後,就追上了杜蘅他們的腳步。
“公子,小姐,你看,那不是花肥嗎?”七棱指著南城門口。
杜蘅目光穿過人群看去。
花肥就在門口,像是等著什麼,他洗了個澡,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。
但似乎身上還有味道似的,經過身邊的人,都有些躲著他走,捂著鼻子,眼神很是嫌惡。
“看著他被帶進街道司,感覺也沒受什麼刑責啊。”七棱鬱悶的道。
俗話說打狗看主人,街道司這種小衙門,知道花肥是花子期跟前的紅人,多少會賣一點麵子。
何況花肥犯的不是什麼大案,隻是將夜香弄臟了街道,汙染了市容。
“等著,我替你再出一口氣。”杜蘅笑著對七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