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好吃,極其美味!”蘇山虎又忍不住挖了一勺。
“啊?”
“果真美味嗎?”朱司膳拿起了勺子。
孟山人也給自己挖了一勺。
二人表情頓時生動了起來,這刨冰入口綿柔,入口即化。
之前有些選手的作品,采用了一些冰沙,那些冰沙都是碾碎的顆粒,雖然很碎,但也達不到入口即化的水準。
而杜蘅的冰沙是片狀的,猶如一片一片的雪花。
“我負責禦膳多年,都未曾見過這種冰食,敢問杜公子,這怎麼做的?”朱司膳雙目充滿了求知欲。
杜蘅笑道:“其實很簡單,拿刨刀給刮下來的。”
“妙哉!”朱司膳擊掌而歎,“我怎麼沒想到呢?”
座中嘉賓聽了朱司膳的評價,目光都盯向了桌上的那盤冰食。
果真那麼好吃?
花子期臉色稍微有些難看。
花雨庭拿著勺子挖了一口,吃過之後,感覺也與其他冰食大不相同。
“這些冰的顏色不是染的,你們看,本身就是這種顏色。”孟山人蒯了一勺覆盆子的冰沙。
秦可卿看了看,也發現了這一點:“不錯,這些顏色不是覆蓋在冰沙表麵,而是本身就有這種顏色。”
蘇山虎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吃起來,這些冰中自然帶有一股甜味,不同其他的冰沙,放入嘴裡融化了酒食冰水。”
“杜公子,這怎麼做的?”朱司膳作為當年皇宮的禦廚,對於各類美食的做法,很是上心,“這紅色的像是什麼漿果做的,酸酸甜甜。”
“覆盆子做的,榨取其汁,將其冷凍,做成冰底,再以刨刀刮下即可。”
朱司膳吃驚的道:“凍起來的?”
花子期立即抓到漏洞,大聲斥責:“杜蘅,你作弊!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嗬嗬,這些覆盆子的汁液,該不是你去歲寒冬凍上的吧?”花子期陰險的看向杜蘅。
杜蘅明白花子期的意思。
像貴妃紅、青山黛這一類的酥山,他們染上的顏色,采用的都是可食用的植物染料,潑在酥山上麵。
像杜蘅這種冰中直接就帶顏色,從來沒人試過。
按照常人的思維,隻能是在寒冬臘月給凍上了,然後拿到夏天使用,且不說過了這麼久能不能食用,但按比賽的規則,是不能把做好的成品帶進來的。
由於在此之前,沒人使用這種方式,因此規則中沒有明確要求,但如果不依不饒,非要追究,杜蘅確實可以算是作弊。
“我看花公子也讀過幾本書吧,怎麼一點常識沒有?”
“我沒常識?如果不是寒冬臘月,你這覆盆子的汁液怎麼凍上的?”花子期急赤白臉的道。
杜蘅淡然一笑:“你們家寒冬臘月能夠長出覆盆子?”
“啊,這……”
眾所周知,覆盆子是在暮春初夏之際才會結果,如果是在冬天,肯定就沒有覆盆子了。
花子期呆立當場。
台上眾人議論紛紛,都覺得很不可思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