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辰拿著折扇,輕輕阻止了王承恩,看向蘅蕪詩社的幾人,說道:“為了公平起見,還是大家一起投票!”
“那就讓你死心!”花子期又對幾個人使了眼色。
本來有幾個準備舉手投給梁辰的人,在花子期的眼神下,又把手縮了回去。
結果梁辰這首詩的支持票數,隻有區區六人,遠遠不如超過半數的封若顏。
“你們太無恥了,明目張膽的作弊!”馮青梔氣急敗壞。
花子期冷笑道:“輸了就是輸了,是不是輸不起?大家都是自願投票,誰作弊了?有眾目睽睽之下作弊的嗎?”
眾目睽睽之下作弊,那才更可怕啊。
這群人其中有些都是學子,未來通過科舉,有一部分是要走上仕途的。
杜蘅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“嗬嗬,現在若顏已經拿到四個花神了,誰得到的花多,誰就是本場詩會的詩魁!”
花子期得意洋洋的道:“按照約定,詩魁可以要求你們做任何事,馮青梔……還有你杜蘅,剛才怎麼說我們蘅蕪詩社的?我要你們給蘅蕪詩社跑腿打雜,為期至少一個月!哈哈!”
現在杜蘅已經加入青南書館,雖然他一向不喜歡附庸風雅,但既然加入了青南書館,也必須儘一份力,算是報答馮青梔之前的幫忙。
何況,要真被花子期使喚一個月,他還怎麼做生意,怎麼參加廚藝大賽?
“薛小姐,我問一下,每個人隻能抽一次紅布的花草嗎?”杜蘅扭頭問道。
薛紫芸點頭說:“是的,在紅布下盲選,不論摸到什麼花草,就必須以其為題作詩,不能更換。”
“如果做出了詩,是不是可以再玩一次?”
“一炷香時間能夠做出一首詩已然不易,”薛紫芸皺了皺眉,“杜公子難道還能在一炷香時間之內,做出兩首詩不成?”
“兩首詩也不算什麼本事。”
“你說什麼大話呢杜蘅?有本事你把紅布底下的花草,都做一遍詩?”花子期大聲嘲笑。
不想杜蘅卻很平靜的道:“既然如此,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“什麼?你來真的?”花子期瞪大眼珠。
薛紫芸震驚的看著杜蘅:“杜公子,你在說笑吧?”
“我趕著去擺攤,沒時間等第二輪,一炷香時間,我隻玩這一把,能做多少詩就做多少詩,不論在紅布下抽到什麼花草,我都不反悔。”
“哈哈,大家聽聽,這家夥瘋了!”花子期笑聲更大了,“紅布底下至少還有三十幾種的花草,你一炷香要作三十幾首詩不成?”
一炷香的時間,就是念三十幾首詩都未必念的完,他竟然要作三十幾首詩。
這無異於癡人說夢。
“杜蘅,你莫要開玩笑,就連我一炷香也不過三首,那還是思路清晰、靈感爆發的時候,你憑什麼?”封若顏聽了杜蘅的話,也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你是你,我是我,不可同日而語。”
封若顏想不到自己竟然被杜蘅輕視了,冷笑道:“好,既然你這麼說,那就依你!”
“點香吧!”
杜蘅衣袖一甩,就走到了紅布麵前,伸手便摸出了一朵牡丹,不假思索的便吟道:“浪笑榴花不及春,先期零落更愁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