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這……這如何使得?這不是給陛下預備的嬪妃嗎?”
“雖說是給陛下預備的,但畢竟尚未下旨,禮部那邊也沒準備,天下百姓都不知道此事,也不算辱沒皇家的威嚴,把楊玉環指給你,卻能保她聲名。”
“婚姻大事,臣不敢私自決定,必須稟明祖父。”
高太後笑容略顯生硬:“哀家替你決定了,你祖父一世忠心,哀家想他也不會抗旨。”
杜蘅知道高太後賜婚的意圖,絕不僅僅為了挽回楊玉環的清白那麼簡單,而是在替舊黨拉攏他,確切的說是替越國公府在拉攏他。
一旦和楊玉環結婚,不論他怎麼解釋,他都是舊黨中人了。
彆人不會相信的,也不敢相信,若有所謀,也不敢跟他開口,擔心他扭頭就告訴了越國公。
“行了,哀家乏了,你且退下吧。”高太後不得他拒絕,就揮了揮手。
同時又招呼洪公公:“你送一送杜侍郎。”
洪公公送了杜蘅出宮,同時陰陽怪氣的給他道喜。
杜蘅現在隻想馬上去當欽差大臣,這樣至少能夠拖一拖和楊玉環的婚事。
……
朝會的時候,很多官員沒有上朝。
蕭瑟沒有派人通知他們,一些官員想當然的覺得,小皇帝微服私訪去了。
“不會又不來上朝吧?”
“估計早就離開京城了,唉,荒唐啊,老夫定然要參一本的。”夏頌信誓旦旦的說。
“如今朝政正是緊張的時候,早不消息晚不消失,偏偏這個時候消失。”
有人弱弱的看向溫君實:“溫尚書,陛下不來,咱們是否散了?”
溫君實尚未說話,就將杜蘅走了進來。
幾個低階的官員,立即給他拱手。
杜蘅笑著回禮。
溫君實笑著問道:“杜侍郎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第一紅人,可知陛下去了哪兒?”
“陛下神龍見首不見尾,我又如何能知?”
“聽說杜侍郎受了傷,何不在家歇息呢?”
杜蘅笑道:“我倒是想歇息,可是怕有人做文章,說我怠慢朝政。”
幾個之前上書參奏杜蘅上班摸魚的官員,麵色訕訕,不敢言語。
“看來今天又白來了,都散了吧。”戶部陳尚書招呼本部的官員,“戶部還有一堆事呢。”
而在此刻,殿上側門走出了王承恩,尖了一聲嗓:“皇帝駕到!”
聽到聲音,陳尚書幾個準備離開的人,嚇了一個激靈,急忙回頭。
接著就見蕭瑟在王承恩的攙扶下,緩步走上了台階,掀開幾重珠簾,坐進了寶座裡。
“臣等參見陛下!”
“平身!”
一個官員低聲攛掇夏頌:“夏中丞,你剛才不是說要參陛下嗎?快參啊,我等都想一睹大梁第一耿直禦史的風采。”
夏頌:“……”老子就吹個牛皮,你特麼當真了。
你第一天當官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