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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家的第二天,高太後便派了洪公公過來了。
洪公公帶了一個太醫,名叫齊狐,杜蘅知道此人就是當日協同溫君實,害死溫婉之人。
花神使司已然查清楚了這件事,隻是暫時將此事壓製下來。
“洪公公怎麼來了?”
杜蘅裝模作樣的起身,要給洪公公見禮。
洪公公急忙攔著:“杜侍郎,莫非想折煞咱家嗎?有傷在身,你還是躺著吧。”
“失禮了。”
“哪裡的話,高太後昨日找了楊姑娘說話,知道你因救楊姑娘而負傷,特意派了齊太醫給你診治。”
洪公公一邊說著,一邊便讓齊狐上前。
齊狐先給杜蘅請脈。
接著對洪公公點了下頭,表示確實是重傷,又讓一個隨從醫官過來,將杜蘅包紮的布條剪開,看了一眼他的傷口。
“雞鳴寺的智真長老給的藥,說是十來天就能好。”
“這老和尚誇大其詞,這麼重的刀傷,哪能這麼快痊愈?十來天也就是能剛剛長肉而已。”洪公公笑道:“杜侍郎,你身份尊貴,傷勢還是請太醫看為穩妥。”
杜蘅笑道:“公公說的是。”
很快齊狐重新給杜蘅看了傷,又開了些藥方,朱陶派人去抓藥。
臨走的時候,洪公公還交代了一句:“高太後說了,杜侍郎傷好一些,可去養心殿陪她老人家說說話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洪公公點頭,帶著齊狐離去。
不久,蕭瑟就從西跨院出來,問明了洪公公說了些什麼,她又頗為擔憂的道:“高太後不會發現我在你家吧?”
“你是皇帝,你擔心什麼?即便發現了,受苦受累的人隻會是我。”
蕭瑟輕輕一笑:“你不是常說要替我分憂嗎?這點小事你倒計較起來了。”
一會兒,朱陶便端著藥過來,蕭瑟隨手接了過來,揮了揮手,就讓朱陶退下。
蕭瑟端藥來到杜蘅床邊,舀了一勺,輕輕吹了吹,送到杜蘅嘴邊。
“呃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蕭瑟一雙明眸疑惑的看著。
“不是,梁公子,這不合適吧?”
蕭瑟笑道:“你怕受不起?”
“就是有點奇怪。”
蕭瑟倒也不矯情,把藥碗塞到他手裡:“那你自己喝。”
杜蘅拿著藥碗,一口就把湯藥乾了,這時但聽蕭瑟說道:“喝完藥,有件事要你幫忙。”
“你還是先說什麼事吧。”杜蘅把嘴裡的湯藥重新吐回了碗裡。
蕭瑟皺了皺眉,這人太惡心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