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通捂著腹部,傷口鑽心的傳來一股劇痛,鮮血從他指縫滲透出來。
但他還是艱難的站了起來,繼續舉起了手中的魚鱗劍。
“你覺得你還能殺得了我?”
杜蘅淡淡的看了袁通一眼,說道:“我不殺你,你滾吧!”
袁通暗暗鬆了口氣,把劍放了下來,說了一聲:“多謝!”
杜蘅知道了幕後指使,他本該殺人滅口的,但杜蘅手裡的槍,是可以遠距離攻擊的。
同樣都是受了傷,袁通的戰鬥力銳減,但杜蘅由於武器特殊,隻要還有一口氣在,他就能開槍。
所以袁通不傻,他如果硬拚,也不過是杜蘅再開一槍而已。
轉身離去。
等到袁通走遠之後,杜蘅這才鬆懈下來。
楊玉環急忙跑了過來,說道:“杜公子,你……你流了很多血,我送你去……去醫館吧。”
“山上哪有醫館?”
“雞鳴寺有個長老經常采藥給人治病,距離此處不遠,我送你過去。”楊玉環過來扶著杜蘅。
“我先包紮一下。”
“哦,好!”
楊玉環二話不說,就將裙擺撕下一幅,先給杜蘅的傷口繞了兩圈。
現在傷口一直流血,如果不把血給止住,走到雞鳴寺,他估計就失血過多而死了。
接著楊玉環又扶起杜蘅,讓杜蘅的手臂挎過她的肩頭,一步一步的走出樹林。
大約走了半個時辰,才到達了雞鳴寺。
……
雞鳴寺確實有個長老精通醫術,經常贈醫施藥,贏得了不少香客的信任。
隻不過這個長老治傷的方式很粗糙,直接拿了一瓶金瘡藥倒在了杜蘅傷口上,那金瘡藥刺激性很強烈,杜蘅傷口一陣火燒似的劇痛。
他躺在一張竹床上,一隻手抓著床邊,幾乎要將床邊的那根竹子給捏爆了,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,滿頭滿臉都是汗珠。
“杜公子,你忍一忍,忍一忍就好了。”楊玉環麵露心疼之色,拿出一方絲帕,輕輕的拭去了他的汗珠。
長老讚許的看了杜蘅一眼:“不愧是杜家的兒郎,如此劇痛,愣是一聲不吭。”說著,他又叫小沙彌去拿了一些乾淨的布條,重新給杜蘅包紮了傷口。
“老衲這金瘡藥是自己配的,效果很顯著,傷口不深,半個月應該就能愈合了。”長老說著又將那一瓶金瘡藥遞給了他,“三天換一次藥。”
“多謝大師。”
“客氣。”
說話之間,另外一個小沙彌帶著花管事進來,看到杜蘅已經摘下麵具,花管事料想杜蘅的身份,楊玉環已經知道了。
“楊姑娘,我與花管事有話說。”
“好,那我先回避一下。”
楊玉環很乖巧的退出去。
花管事便跟杜蘅說了黑衣人的事,現在黑衣人已經全部撤去,手下也死傷了幾個。
“就是不知是什麼人派來的,沒有抓到活口。”
“他們是太國舅的人。”
“花使如何得知?”
杜蘅微微坐了起來,指著傷口:“剛才來了一個高手,我的傷口就是拜他所賜,他言明了背後之人就是太國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