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且不說能不能混入越國公府,就算混入了,你怎麼把人帶出來?”
杜蘅若有所思的道:“這確實個難題。”
“嗬,終於有件事能夠難倒你了。”許安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著。
“其中我早已有了個主意,就是有點缺德。”
“不如說來聽聽。”
“之前給那些舊黨的大臣造謠,不是利用的民間小報嗎?”
許安恍然大悟:“你想再利用民間小報?”
“此法不可用,平白壞了人家姑娘的名節。”
“你把人給擄走,不也是壞了人家的名節?”
“這都是陛下的吩咐,我有什麼辦法?”杜蘅苦笑。
“行了,你先回去養傷吧。”
杜蘅告辭許安。
信步走出花神使司,不遠,就看到了陳骨帶著一隊金吾衛過去。
“陳骨頭,上哪兒去?”
“越國公府剛剛進了刺客,我等配合京兆府調查。”
“進府調查嗎?”
“當然,而且這段時間估計還要在府裡保護楊家小姐。”
杜蘅心頭一動,急忙就將陳骨叫到一邊說話。
聽了杜蘅的計劃,陳骨都嚇壞了。
“不是,子芳啊,那未來很有可能是陛下的妃嬪,你喜歡誰不好,你竟然……你是不是想被再抄一次家?”
“感情這種事……說不清的。”杜蘅一副情根深種的神態,“若非她要進宮,我也不會如此鋌而走險。”
“花滿樓那麼多女的,還有鳳來閣也養了一堆,你非得找楊家那個,不是我說,你是不是缺心眼?”
“情不知何所起,一往而深,你不懂的。”杜蘅化身情聖。
“嗬,我是不懂,為了一個女的,你拿前程來賭,怕是瘋了。”
杜蘅真摯的握住陳骨的手:“就當幫兄弟這一次。”
從小一起長大,陳骨這人倒是有些義氣,想了想,說:“咱們出使契丹,已經共過生死了,我也非貪生怕死之輩,但我就算把她弄暈,也沒法將她送出家去啊。”
“越國公府養了幾百號人,每天的吃穿用度,總該有車進入府中吧?比如吃的瓜果蔬菜什麼的。到時你們檢查的時候,稍微開個小差,人不就出來了嗎?”
“那不是白天嗎?誰晚上送菜?”
“大多數人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晚上,覺得晚上才會有刺客,白天就相對疏忽了,反而更容易實施了。”
陳骨想了想,說:“行,越國公府以前是你們家,我也去過幾次,環境我熟。現在需要給我準備一些迷香之類的東西。”
“我來安排。”
看到不遠處,陳骨的手下都在等著,杜蘅便讓他先回隊了。
隨即踅回了花神使司,和許安再次商議。
許安本想背著杜蘅,將民間小報那群人找回來,給楊玉環散播一些黃謠,但現在杜蘅又提出了新的方案。
而且還有一定的可行性,因此他就暫時把黃謠的方案先放一放。
“你先準備一些迷香,明日與陳骨接頭。”
“迷香司裡就有,問題是你想怎麼進入越國公府?”
這次肯定不能穿夜行衣偷偷摸摸的進入了,要進就光明正大的進入,說道:“越國公府平常送菜的送綢緞的,都是些什麼人?”
“京城的一些小販,倒是有不少是咱們司裡的,但給越國公府送貨的都是專門的人。”
“挑個膽大的,收買他們。”
“畢竟是越國公府,這些小販沒人敢這麼做,即便威逼利誘,讓他們配合,他們做賊心虛也會緊張,到時必然露了馬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