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有什麼打緊的?他們可以繼續貸,官府又沒說不許貸?”
“官府當然不會不許貸,甚至巴不得讓農戶多貸一些,他們就能早日完成指標,可是農戶卻要以貸養貸,他們需要抵押物的,房屋土地都抵押完了,他們還有什麼能抵押的?隻能賣兒賣女了吧?這些你們都沒想過嗎?”
這一番話也把莊子厚給激怒了:“杜侍郎,我知道你跟我們不是一條心,但你也沒必要詆毀新政吧?現在全國形勢一片大好,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?”
看到莊子厚動怒,杜蘅知道自己的話,已經讓他慌神了。
目前來看,全國形勢確實一片大好,但不好的郡縣,他們敢往上報嗎?
畢竟跟他們政績掛鉤啊,彆的地方形勢都好,就你管轄之地形勢不好,那是不是就說明是你能力的問題?
“莊兄,既然是新政,就必須有抗風險的能力,我且問你,萬一出現我說的問題,你們將如何應對?”
“絕無此種可能!”
莊子厚話音剛落,廳外傳來何解憂的聲音:“社長,采風郎夏傳蓮的信件到了。”
“傳上來。”
何解憂迅速入廳,來不及跟莊子厚見禮,先將信件呈給杜蘅。
杜蘅看到信件打了火漆印,竟然是加急信件。
當即打開一看,寥寥幾行的字,杜蘅看了三遍,目光投降依舊一臉怒容的莊子厚:“莊兄,不幸被我言中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“永嘉郡農戶發生暴動了!”
“胡說八道!”莊子厚騰的一下起身,衝向台階,一把奪下杜蘅手裡的信件。
瞬間,莊子厚身姿搖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