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要……你們做姐妹吧,我看你也挺孤單的。”
……
碰麵之後,羅本用一輛麵包車,把我和樂瑤帶到了一個快要到蘇州和無錫交界處的城鄉結合部。這個搞建築的老板很豪氣,蓋了一棟六層的彆墅,鶴立在周邊一眾隻有兩三層的房子裡。這棟彆墅,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,院子裡搭了一個巨大的帳篷,帳篷下麵是酒席……
逝去的人,就躺在可以冷凍的棺材裡麵,正對著酒席。羅本說,這是一種風俗,方便客人一邊緬懷,一邊吃席。
我內心排斥,直到老板給羅本拿了兩條中華香煙,羅本將其中一條分給我,我才開始試著接受;於是,也坐在鑼鼓旁邊,敲敲打打。
樂瑤乾的果然是一些雜活,時不時給我們倒點茶水什麼的;而羅本是真的賣力,隻見他吹著嗩呐,腮幫子幾乎一直鼓著。
可即便這樣,現場也沒能熱鬨起來,因為老板的親朋好友乃至街坊鄰居,似乎都不願意冒著大年初一的忌諱,過來吊唁。
直到下午的時候,才零零星星的來了一些人;他們匆匆看了幾眼,便又匆匆的走了,而逝去的人,就一直躺在那裡,似乎對於他來說,來過多少人,走了多少人,根本就沒有一點意義……他已經死了。
……
接了這個活兒以後,我們也有規定的上下班時間,在快要天黑的時候,羅本又開著那輛破麵包車,將我們帶回了市區。
樂瑤穿了一個寬大的羽絨服,掛著大大小小的口袋,十來個;她從上到下,順著這些口袋一陣摸索,然後便從裡麵掏出來十多包香煙,一股腦扔在了車座上。
“我靠,軟中華!”
聽到我的驚呼聲,羅本也沒心思開車了,他將車靠邊停下,轉頭看著樂瑤,也驚道:“你丫從哪兒弄了這麼多軟中華?”
“酒席上拿的啊……今天就沒坐幾桌,好多桌子都空在那兒,但桌子上都放香煙了……老板特惆悵地看著,我就過去安慰了他幾句……然後他就讓我把空桌上的香煙都拿走……我也沒跟他客氣,全給塞自己兜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