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這段時間,我總是被彆人罵成混蛋,所以,內心難免麻木;但這一刻,卻不禁一動,因為“混蛋”竟然可以和“想”組合到一起,變成一個句子,這裡麵的信息量無疑是值得揣摩的,似乎很矛盾,排斥的同時,又有那麼一點想兼容。
這可能就是女人的心思,至少,我從來不會這樣表達。
那麼,此時此刻,我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呢?
沒有很迫切的去想念一個人,卻又感到異常孤獨,我的心好像跟著那座“天空之城”飄走了,隨風俯視著一切,看到的是萬家燈火,卻沒有一扇窗戶是為自己開著的;我還看到了這座城市最邊緣的地帶,那裡有一座物流園,裡麵停滿了大貨車,貨物壓滿了車廂,像是一場盛大的奔赴,卻不知道它們終將開往哪裡。
最後,我又飄到了一座海島的上空,沒有燈火,隻能借著星光去觀望……
沙灘上有一個看上去比我還要孤獨的女人,她的身邊停了一隻帆船,但她卻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,一直抱膝等待……她似乎很想有一個人來接她,可大海一望無際,她又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個人,會為她乘風破浪而來。
我很想下去和她聊一聊,可我的天空之城和她身邊的那隻孤帆,卻像是兩條永遠也不會相交的線條,我越飛越高,她卻被海浪拍打的搖搖欲墜。
這一刻,我心裡竟也有了那麼一絲遺憾的感覺,不禁點上一支煙,終於在煙快要吸完的時候,給她回了一條信息,說道:“你是想我,還是惦記我身上的錢?畢竟才做了一個招牌,後麵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。”
片刻後,樂瑤回了信息:“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,正在為買咖啡機的錢發愁呢。”
“我倒是有點錢,但是絕對不會再讓你坑走一分……因為聰明的人,不會在同樣的地方翻兩次船。”
“那你可真是一個大聰明!”
我笑了笑,而後按滅了手上的煙頭;這時,樂瑤又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:“昭陽,等這個叫天空之城的咖啡店開好以後,你會過來看看嗎?”
這次,我很認真地想了想,以至於過了很久,才回道:“會去,但是你大概率開不起來,因為隻做了一個招牌,你的資金鏈就已經不穩了。”
“隻要你來,砸鍋賣鐵都會開起來的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你又在狗笑什麼?”
“這個店,我也算投資了,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投資,一想到這個店,最後可能開不起來,我就想笑……以後要是和彆人聊投資經曆,我就這麼說:我投資了一個店,這個店隻有一個招牌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你為什麼永遠都是讓人這麼無語呢?”
“羅本寄予厚望的殯葬大業,都被你給乾黃了……何況這麼一個隻有你一個人在單打獨鬥的店。”
相比於“天空之城”和“海島孤帆”,我們對一件事情的期待,似乎也不在一個頻率上;於是,樂瑤喪失了和我繼續聊下去的興趣,她沒有再回複我的信息。
……
我果然還是了解她的,沒過幾天,她便回了北京,又和一幫北京的朋友,在酒吧瘋玩,這是我在她微博上見到的動態。
她似乎不打算再去洛陽了,連著一個星期都在北京;而我卻再也笑不出來,因為我夢寐以求的“天空之城”,就這麼因為她的神操作而落了地,可最後卻隻剩下一塊招牌,孤零零地落在那一片荒地上。
這個寓意不太好。
……
這一個多星期,我也是老樣子,每天混跡於酒吧,有時候大醉,有時候半醉半醒;漸漸,我就空虛了,我的精神似乎需要更強烈的刺激,才能不無聊。
可是,卻再也找不到比喝酒更好的方式。
於是,這一天,我哪兒都沒去,就把自己關在老房子裡,不分黑夜白天地睡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