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就有雨滴落了下來,我們的身後有個涼亭,但我和羅本,誰都沒有動,我們各自喝掉了一瓶啤酒,羅本終於先開口說道:“不裝逼的說……如果有那麼一點可能……我還是想過點好日子的。”
“誰他媽不想過好日子!”
“那你覺得,有個女人,是不是過上好日子的必要條件?”
我一陣沉默,反問道:“那你覺得,有錢是不是過上好日子的必要條件?”
“你丫不是在較勁兒麼!我隻是想和你聊個過好日子的標準。”
“標準?……有女人是好日子,又覺得有錢才是好日子,等有了錢,又覺得兒孫滿堂,到處開枝散葉才是好日子……這標準就沒有儘頭,沒完沒了。”
“你這又扯遠了!”羅本這麼感歎了一句,而後又笑了笑,對我說道:“如果蘇州的事情,讓你找不到答案和方向,就去洛陽找樂瑤吧……聽樂瑤說,洛陽今天晚上下雪了,雪勢很大,明天早上起來,白皚皚一片,多單純,多晶瑩啊!”
我先是沉默,然後也笑道:“我他媽才不去找一個騙吃騙喝的酒托。”
“假如,這可能是你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選擇呢?”
“假如和可能重複使用了……你丫這就是一個病句。”
“我隻是想把這個可能性,說的更謹慎一點。”
“你要這麼說的話,我這裡也有個可能性。”
羅本看著我,等著我說下去。
我將瓶子裡的啤酒喝儘,這才又開口說道:“CC不止一次和我說過,你這麼一直沒有唱歌的地方,也不是個事情……如果你願意的話,她和你一起開個酒吧,自己在自己的酒吧唱……就不用看酒吧協會那幫人的臉色了……我覺得,你要去找CC,這就是你好日子的開始。”
“我和你說樂瑤……你就和我扯CC……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?”
“你急什麼?……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,不懂嗎?”
羅本陷入到了沉默中,然後又在沉默中乾掉了一瓶啤酒……
……
這個過程,讓我覺得有點無聊,於是,終於將被冷落了很久的手機,從口袋裡拿了出來;讓我感到驚訝的是,陳百爐竟然在十五分鐘之前給我發來了一條信息。
“哥,我們還去酒吧麼?”
我想給他回電話,猛然想起他不能說話,便又趕忙回了一條信息:“你出來了?”
他似乎一直在等我的回話,所以秒回:“嗯。”
“怎麼回事?不是說要賠十多萬嗎?”
這次,陳百爐卻不回應,他又執著地問道:“我們還去酒吧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