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天磊窩心的一笑:“放心吧,都會好起來的。”
第二天早上,外麵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,程想出門一看,滿山站滿了綠色的軍裝,解放軍來了,救援部隊到了。
解放軍接管了救援工作,周天磊他們才真正的鬆懈下來,回到山上休息。
周天磊帶著一身的疲倦回到辦公室,衝程想微微的笑了笑:“想想,我要睡一會兒。”
程想點頭:“好,我看著你睡。”
周天磊弱弱的點點頭,仰麵躺到床上,捏著程想的手,隻片刻,便沉沉的睡去。
程想幫他把身上的濕衣服扯下來,蓋上一個薄毯,幫他拖鞋的時候,發現腳已經被水泡的發皺了,而腳底上有一個深深的口子,傷口發紫,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的傷,已經開始流膿了。
程想慌忙拿起鞋子看了一下,鞋底紮著一塊生鏽的鐵片。
看來是被這個鐵片劃傷的,程想不由得心裡一緊,這種傷口,處理不好可能會引起破傷風。
程想慌忙走到外麵,找到部隊的醫務人員,向他們谘詢。
軍醫說:“被生鏽的鐵片劃傷,確實也有可能破傷風,但是現在我們沒有處置破傷風的疫苗,你先給他消消毒吧,再觀察觀察。”
程想拿著軍醫給的消毒水和棉簽回到辦公室,小心的幫周天磊消著毒。
晚上程想躺在周天磊的身邊,不敢睡的太深,時不時的摸一下他的額頭,看看他的情況。
還好,沒有什麼異樣,困意來襲,程想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半夜忽然察覺到周天磊不同尋常的呼吸。
她醒來看了看,周天磊的呼吸有些急促,鼻息的呼吸火熱,程想往他身上摸了摸,已經渾身滾燙了。
程想心裡一緊,不好,肯定是腳上的傷口感染導致發燒了。
程想匆忙披上衣服跑到軍醫的帳篷:“同誌,我愛人腳上的傷口發炎了,現在發燒了,麻煩你過去看一下。”
那個女護士眼皮也不抬的說:“這裡病人太多,我們忙不過來,你先給他吃點退燒的藥吧。”
說完便扔了一包藥片過來。
程想把藥片握在手裡,忍住胸中的怒意說:“同誌,他發燒是傷口感染引起的,隻吃退燒藥恐怕不行,你們還是去看一下吧,做一些其它的處理。”
護士抬眼瞥了她一眼:“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?發燒了就先退燒?你怎麼知道他是感染了呢?彆不懂裝懂。”
程想沉口氣冷聲道:“就是因為我不懂,才來找醫生的,你一個護士,我不跟你多說,醫生在哪裡?”
護士聽著程想冷冷的聲音,微微怔了怔,仍不耐煩的說:“醫生不在。”
程想一巴掌拍在她前麵的桌子上大吼一聲:“醫生在哪?”
小護士嚇了一跳,看著怒氣衝衝的程想,咽了咽口水:“醫生,醫生在其他帳篷巡視病人,你吼什麼?”
程想沒有理睬她,直奔外麵的帳篷,在病房的帳篷了找到一個正在巡視病人的大夫,把周天磊的情況跟他仔細說了一遍。
程想神情急迫的跟醫生說:“同誌,請你過去看一下他,他這幾天一直泡在水裡救人,已經耽擱治療了,麻煩你去看一下吧。”
醫生看了看程想焦急的樣子:“走吧,我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