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金花回到家,父母都還沒睡,就過去跟父母說話。
“這一下午晃到哪兒去了?”她娘埋怨著,這個閨女從小能乾不惜力,家裡,田裡那些活都多虧了她,原本想著兒子小,把閨女多留幾年,幫著多乾幾年活兒,誰知道留來留去就剩下了,再加上那個潑辣的性子,四裡八村的媒婆都不登門。
好不容易說了外縣的,好歹是嫁過去了,誰知道還沒過幾年,這又離了婚回來了。
好在兒子去年已經娶了媳婦,不然家裡有個離婚回來的大姑姐,怎麼好找媳婦哦。
這姑娘回到家,也不覺得丟人,一天天在外麵瞎晃悠,哎,愁人呢。
“我去天磊家了,在他家吃的飯。”周金花坐到炕邊上。
他爹在邊上哼了一聲:“去他家乾什麼?家裡沒你的飯啊?那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,以後少跟他來往。”
“咋了嘛?”周金花豎著眉毛問。
周金花他娘就把前陣子賣糧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,她爹在旁邊吧嗒吧嗒吸著煙,一邊聽著一邊騎的直哼哼。
“那車糧食,最後被一個糧販子低價收走了,咱虧了不少錢呢。”她抱怨著。
周金花聽完,嗓子一扯:“這能怪人家小磊子嗎?你們的糧食發了黴了,人家用發黴的糧食喂豬,一隻豬中了毛病,那一圈的豬都得染上,他得多大的損失啊?
你們好糧食不賣給他,發黴了想起來賣給他了,你們這不明白的是要占人家的便宜嗎?
你要是真缺錢,你張嘴要錢他指定沒二話就給你,可是你偏要把發黴的糧食賣給他,收了你的,彆人的收還是不收?你們這不是為難他嗎?”
她爹周玉良瞪著眼喊道:“你就知道幫著那個兔崽子,他以前見到我這個叔,都是恭恭敬敬的,自從娶了那個媳婦兒,就變得六親不認了,還挑唆著他分家,我看他是讓那個小狐媚子迷了心竅了。”
“就是,那個女人在村裡可不老實,教唆著陳嬌離婚,聽說天磊不在家的時候,家裡來來往往的男人可多了。”她娘也在旁邊煽風點火。
周金花斜睨爹娘一眼:“爹,娘,這事兒咋也能扯上天磊媳婦啊,她一個城裡的千金小姐,嫁到咱老周家來,不是光耀門楣的事兒嗎?外麵那些人亂嚼舌根,你們也跟著瞎說?彆的不說,光說家裡那三個孩子,被她養的白白胖胖的,就差不了。
還有那個老女人,要不是她刁鑽刻薄,做的過了火,天磊會跟她分家?
你說陳嬌離婚,那是周天旺不是個東西,我也是從男人手裡逃出來的,這女人,但凡有一點機會能過下去,怎麼也不會奔到離婚這條路上去,都是可憐人罷了。”
周金花歎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爹,咱老周家在村裡本來就人丁單薄,這一輩兒也就他們哥幾個,天磊又是個有本事的,咱跟他互相幫襯著不好嗎?鬨的那麼難看,有啥好處?”
一番話說的爹娘也都不吱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