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顧家父母的追問之下,顧寧心才支支吾吾的說了實情。
當年在部隊文工團時,團裡有一個小提琴手,那人浪漫多情,多才多藝,讓顧寧心,一見傾心,顧寧心放下身段,是出渾身解數,讓那個小提琴手,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,兩個人山盟海誓,花前月下,甚至突破禁忌的事也做了。
那個男人出身寒微,父母當年身份敏感,自己憑著一點藝術細胞,才留在部隊,其實過的也不好,備受排擠,當顧寧心追求他的時候,他是要拒絕的,但是當他了解了顧寧心的家世之後,才決定和她在一起。
並且對驕縱傲慢的顧寧心唯命是從,鞍前馬後,被戰友嘲笑像個伺候佛爺的太監。
原以為可以靠著顧寧心在部隊立足,誰知道大裁軍的時候,他進了第一批裁軍名單。
等他去找顧寧心的時候,自己還什麼都沒說,顧寧心就先提了分手,說什麼兩個人不合適,一副翻臉無情的樣子。
男人氣的大吼:“你他媽的在我被窩裡嗷嗷叫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合適?”
顧寧心也撕破臉嘲諷他:“本小姐我玩夠了,你自己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,你覺得咱們合適嗎?門戶相當嗎?彆太把自己當回事。”
男人退伍,回了老家。
顧寧心在父母安排下,相親,交往,結婚,一路順遂。
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婚禮上,揭開了她名門大小姐的遮羞布。
顧陽天把閨女一頓臭罵,不知輕重,丟人現眼,人家何家不要你也活該。
他約見親家,人家避而不見,隻是傳出話,孩子的事情,孩子自己解決吧。
何傑這邊,自結婚後就跟顧寧心分居,顧寧心無論怎麼殷勤,甚至色誘,何傑始終一臉冰霜,冷冷的問顧寧心:“你在那個男人麵前也是這樣搔首弄姿嗎?”
顧寧心回家哭訴,顧陽天心臟病發入院,家裡弄得烏煙瘴氣,顧明朗和程寧寧搞對象之後,顧陽天才看著神色好了許多。
此時江毅一臉調侃的問起這件事,顧明朗警覺的問:“你怎麼知道?”
轉念一想,那個男人的老家距蘇城千裡之外,怎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婚禮現場?
“是你?你安排的人?”顧明朗目光狠厲的看向江毅。
江毅挑起嘴角一笑:“我遠在異國,哪有那個本事?她顧寧心喜歡彆人,得不到就毀掉,彆人喜歡她,得不得就毀掉她,這不是合情合理嗎?怪隻怪她多行不義。”
不過顧明朗咬牙切齒的表情,江毅看向程寧寧,依然神色和煦:“今天想想回門宴,你不參加嗎?”
程寧寧滿眼星星,呆呆的點頭:“要去的,我是來給想想買禮物的。”
江毅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:“好啊,我們在家等你。”
說完,便徑直開車離去。
當年他被顧寧心誣陷,離開故土,離開一種好友,疼愛的妹妹,跟著父母遠赴國外,心裡有委屈,又不甘,但是當時那個社會環境,加上兩家的名譽,他彆無選擇。
顧寧心的風流往事都是一個和她在一起當兵的好兄弟告訴江毅的,後來知道顧寧心覓得良人要結婚,江毅決定送她一份大禮,給好兄弟商量一番,兩人一拍即合,好兄弟去到男人的老家。
那時男人轉業回了老家,街道接收之後一直沒有安排工作,成了無業遊民,
江毅的兄弟聯係熟人,在當地的少年宮給他找了一份小提琴老師的工作,當然換取這份工作的代價就是顧寧心婚禮一日遊。
程寧寧一臉癡癡的看著江毅遠去的車,顧明朗斜睨她一眼,略帶譏諷的說:“原來讓你動了心思的人是他,你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