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外麵玩兒夠的孩子們也都回來了。
程想帶著孩子們進屋,周天磊在外麵收拾一院子的狼藉。
門外進來兩個人,周天磊抬頭看居然是張慶祥和張老漢。
張老漢臉色微黃,看起來精神很不好,張慶祥攙著他走進來。
周天磊停下手裡的活兒給她們打招呼:“屋裡去吧。”
張老漢搖搖頭做個手勢,張慶祥說:“我爹說,不進去了,孩子們在家彆給孩子過了病氣,我們是來道賀的。”
屋裡程想聽到聲音,走了出來看到他們父子略顯驚訝的說:“白天都沒看到你們,怎麼現在過來了?”
她原本是給張慶祥發了請帖的,但是白天他們沒有來,因為忙,程想也沒做理會。
張慶祥走過去遞給程想一個信封,程想打開,裡麵有10元錢的禮金,還有一張紙條,打開看,居然是一張藥方。
正是之前張老漢給他的祛疤的藥膏的藥方。
程想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們:“這是什麼意思?”
張慶祥說:“這是我爹給你們結婚的賀禮,你們不缺錢,所以爹就想把這個藥方送給你這,這個藥方也算是個奇方,當初有人出幾千塊買,爹都沒有賣,他想著這也算是個稀罕的物件,算是賀禮,也算,賠罪。”
“賠罪?”周天磊和程想一夥的對視一眼。
張老漢鬆開張慶祥的手,顫顫巍巍居然跪下了。
程想大驚,周天磊快步過來扶起張老漢:“大叔這是做什麼?”
張慶祥攙起父親,低聲說:“我爹已經知道寧寧對你做的事,害的你差點……他是來給你賠禮道歉的。”
程想頓時覺得很無語:“張大叔,害我的人是程寧寧,與你無關,你又是何必呢?”
張大叔麵露愧色,做了一串手勢:“寧寧從小心高氣傲,做事衝動,她這次肯定是受了壞人的蠱惑,孩子,你彆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“我已經放過她了,沒有追究她的責任。”張老漢對程寧寧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,無條件的相信她,也許小時候他就是一直這樣幫程寧寧擦屁股善後吧,才讓她愈加的囂張,無法無天。
張老漢連連點頭:“我知道你是好人,你和寧寧現在還是一家人,如果她今後有什麼做得不對的,還望你多包涵。”
張慶祥把張老漢的手勢翻譯過來,自己都說的難為情,他知道爹對程寧寧的溺愛,但是程想有什麼錯的,憑什麼包涵她的無理取鬨。
張慶祥接著說:“爹老了,糊塗了,寧寧是他唯一的牽掛,多謝周老板你們大人大量不跟她計較,人有臉樹有皮,如果她仍然不知道悔改,你們,也不需要對她客氣。”
說完,張慶祥便攙起張老漢往外走。
張老漢聽見張慶祥剛才的話,急的直擺手,他是來為程寧寧求情的,是來為程寧寧的未來鋪路的,至於程寧寧做的那些事,他不計對錯。
張老漢還想再說什麼,甚至動手打了張慶祥,張慶祥一聲吼:“爹,寧寧從小到大做下的那些事,蹲大牢都不為過,你不看,也不聽,一心隻向著她,可是彆人呢,人家也是有爹疼有娘愛的孩子,憑什麼被她害了,還要保她?她如果不改,以後有什麼後果也是她罪有應得。”
張老漢顫顫巍巍的看著張慶祥,回頭看了一眼程想,程想默默的沒有說話。
張慶祥說了句:“打擾了”便帶著張老漢離開了。
程想站了一會沒說話。
周天磊走過來說:“不勸勸他?”
程想歎口氣說:“好言難勸該死的鬼,他這麼大年紀了,說多了你未必是好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