瀟瀟公主聽得紫天帝之語,轉過頭來瞧了瞧李遙,嬌容隨即一片緋紅,又回過頭去,十分羞澀地對身前的老者說道:“瀟兒與那魔頭成婚以來,那魔頭始終無法近得瀟兒的身體,每次那魔頭要與瀟兒親近,便如被烈火焚燒一般逃避,就是連瀟兒的身軀也不敢接近,瀟兒也不知是何原因,瀟兒為此也疑惑不解。”
紫天帝微笑著說道:“‘太陽魂魄’乃是上古神物,自是識得邪惡之物,它不讓那邪教妖孽接近你的身軀,是要將你守護好。”
紫天帝接著又歎息著說道:“這‘太陽魂魄’,雖是上古神物,卻又好似初生的嬰兒,初始很難辯彆善惡,隻是邪惡的氣息,它能分辨得出來,你與那魔頭相處了兩年多的時日,那魔頭一身腥膩的味道,太陽魂魄’也是不自覺地吸收了一些邪靈的氣息,若是你們再晚些識破那個魔頭,你又迷戀那妖孽變幻出來的一身美麗的皮囊,隻怕你守護不住你的精血,邪教妖孽的陰謀便會得逞了,‘太陽魂魄’也會被那魔頭奪去,那時,這片天地必會遭到萬劫不複之地。”
瀟瀟公主聽得紫天帝之語,心裡十分羞愧,更是有些無地自容,她站起身來,隻覺得以前那些念想,以及妘垣魔頭的種種花言巧語瞬間消失不見,她顯得一身輕盈,抹去眼簾中的淚珠,對紫天帝又拜了下去,嬌柔地說道:“恩師教誨,瀟兒定當銘記在心!”
紫天帝瞧著瀟瀟公主那嬌柔的樣兒,歎息一聲,說道:“本佛也無緣成為你的恩師,你的罪孽執念,還需得自己去化解。”
紫天帝又微笑著對李遙說道:“遙兒,你可將《小乘禪》《大乘禪》《最上乘禪》佛學傳授於這女子,好清除她心中的執念。”
李遙聽得紫天帝師尊之語,隨即將金眉先師留下的《小乘禪》《大乘禪》《最上乘禪》,從乾坤寶囊裡取了出來,轉呈給瀟瀟公主,說道:“公主殿下,這是《小乘禪》《大乘禪》《最上乘禪》,勸善修身,濟世立心,佛法無邊,在下已是修**完畢,今日便轉送於公主殿下好了。”
瀟瀟公主十分歡喜地伸手接過李遙手中的三本佛冊,收入自己的寶囊中,又對紫天帝躬身行了一禮,嬌聲說道:“小女子謝謝前輩,小女子定會好好修**這些佛學,化解心中的無妄執念。”
紫天帝點了
點頭,接著轉頭瞧著下麵那暗黑的冰棺,對李遙說道:“遙兒,你去將那魔頭身軀翻過來。”
李遙聽得紫天帝師尊之語,跳進那暗黑的冰棺裡,將那無頭的魔頭身軀翻了過來,突然,在那魔頭的懷裡,一道刺眼的光芒,瞬間突破李遙頭頂上那月華寶珠,閃發出來的清亮光華射向空中,但見那耀眼的光芒,有如李遙那九星盤月神器閃發出來一般的光芒,將這清亮的空間,照耀得通明。
李遙,肖涵和瀟瀟公主,瞧得那魔頭懷裡刺眼的光芒,俱都十分驚詫,紫天帝伸出手掌,隻見那魔頭懷裡,突然間飛升起一個有著三足兩耳的寶鼎,寶鼎通體墨綠,鼎身刻畫著無數的神秘刻紋,神秘刻紋中幻影湧動,煞氣威盛,有如天地間交合而成的道胎,顯得十分古樸。
那寶鼎徐徐飛入紫天帝的手裡,漸漸變得如拇指一般的大小,紫天帝微微笑道:“遙兒,這便是九大神器之一的‘遣魔之鼎’,你收下罷。”
紫天帝說著,眾人隻見那遣魔之鼎神器,對著李遙徐徐飄飛了過去,李遙跪拜下去,伸出雙手將那遣魔之鼎神器接在手裡,驚喜地說道:“師尊,這遣魔之鼎神器如何使用?還望師尊傳授遙兒使用法訣。”
紫天帝走上前來,伸出手掌放在李遙的頭頂之上,一段神秘的文字突然投入到他的頭腦中,隻見那神秘的文字說道:“心生種種法生,心滅種種法滅。心性虛空,動靜之源莫二,真如絕慮,緣計之念非殊。無心似鏡,與物無競。無念似空,無物不容......”
以下便是一段啟動遣魔之鼎神器的文字。
李遙反複默記了數遍,便將那一段晦澀的文字記在了心裡,他站起身來說道:“師尊,遙兒已是將遣魔之鼎神器法訣記住了。”
紫天帝微笑著說道:“遙兒,這遣魔之鼎神器使用出來,在你的手中可收靈道級彆魔頭的靈魂和魂魄,那些魔頭的靈魂進入這神器裡,還能將他們的靈魂幻化武學晶體,將這遣魔之鼎神器修**大成便能知曉。”
紫天帝說著,便伸出手指,對那暗黑冰棺裡的無頭身軀點去,但見那無頭身軀,緩緩飛入李遙手中的遣魔之鼎神器之中,轉眼間消失不見。
李遙將靈魂力投入手裡的遣魔之鼎,留下自己的靈魂印記,但見這空間無邊無際,更是十分熾熱,在那空間的遠處,有著一座燃燒著的山脈,那山脈之頂的火焰有些金黃,將這空間照耀得通明,一個無頭的魔頭身影,正在這空間裡四處逃奔著,那身影瞧得李遙的靈魂進入這空間裡,突然間飛奔過來,咆哮著說道:“小子,快將你的頭顱獻來!老夫饒你不死!哼,如若不然,便吞噬了你!”
李遙瞧得那魔頭雖是沒有頭顱,卻好似能夠看清自己所立位置,那十分霸道強橫的靈魂力,突然間將他束縛了起來,他此時不僅呼吸不得,竟是連腳步都挪不動半步,一種死亡的氣息瞬間襲向李遙,李遙正有些駭然,身邊突然間現出一個身影,正是紫天帝師尊,隻聽紫天帝大喝道:“魔頭,還不快快伏法受死!”
說著,一掌對那魔頭襲擊過去,那魔頭瞧得紫天帝手掌上那一團耀眼的光華呼嘯著襲擊過來,慘呼一聲,掉頭便向那山脈裡飛奔了過去,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李遙的眼簾之中。
那魔頭剛剛消失,李遙突然間失去禁錮,一跤跌倒在那空間裡,紫天帝上前將李遙扶了起來,微笑著說道:“遙兒,你如今還不能對付那魔頭,那魔頭雖是沒有頭顱,卻是冥道級彆,待那魔頭在這神器裡修煉成為晶體了,你晉升到仙道高級左右,方能吞噬修煉它那靈魂晶體。”
李遙仍是有些顫栗地點了點頭,喘息未定地說道:“師尊,這魔頭與師尊的級彆相仿,為何師尊卻能將它壓製住?好似還手之力都未有?”
紫天帝抬起頭來,瞧了幾眼這空寂熾熱的空間,他那思緒好似又回到了數千年前,歎息一聲,說道:“五千年前,這魔頭與小師弟幻天帝,大戰五天五夜,終被小師弟幻天帝斬殺,並將這魔頭的頭顱割了下來,小師弟幻天帝因此也大傷元氣,邪教楊塵老祖是一個金袍靈魂師,他用靈魂力將小師弟捉了過去,天尊率領彌天帝,禪天帝和郗天帝三個師兄弟前去與楊塵老祖激戰了數日,方才將小師弟的靈魂搶了回來。”
紫天帝接著又說道:“仙魔大戰,這魔頭與為師雙雙隕落在此處,天尊便讓為師在此處一邊修煉本體,一邊看守這魔頭,這魔頭因隕落時失去頭顱,他的靈魂力大打了折扣,若是他的身軀仍是完好,師尊也不能將他壓製住了。”
李遙聽得紫天帝師尊之語,方才明白過來,說道:“師尊,這魔頭如此凶惡,如何才能將他的靈魂修煉為武學修煉晶體?”
紫天帝伸出手指,指著遠處那座燃燒著的火焰之山,微笑著說道:“那裡便是遣魔之鼎的神奇之處,這魔頭的靈魂進入這遣魔之鼎,他再也逃不出去了,過得一個時辰,他的靈魂自然會進入到那火焰之山去修煉,待他的靈魂修煉完畢,便會變為一顆武學修煉晶體了。”
紫天帝說著,便和李遙的靈魂一起退出了遣魔之鼎。
肖涵和瀟瀟公主瞧得紫
天帝和李遙,又顯現在這空間裡,俱都有些欣喜,紫天帝對李遙微笑著說道:“遙兒,這裡的事已經了結,師尊也將回歸天尊處了,待你尋得另外幾個師尊,修**好他們的玄學,那時師尊再助遙兒大戰邪教之徒罷。”
李遙聽得紫天帝師尊又要離開自己,心裡有些不忍,上前跪拜著說道:“師尊,你也走了麼?遙兒才剛剛與師尊相見呢!”
紫天帝微笑著說道:“遙兒,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,分彆本就是相聚的開始,待你修**好眾位師尊傳授你的玄學,再來尋找師尊罷。”
紫天帝瞧著李遙猶豫得數息,接著又說道:“遙兒,你這一路走來,雖是經過了無數磨礪,但你太過單純,更是缺少磨礪,這裡與外麵就好似一座大門,大門裡平安順暢,大門外卻是另外一片天地,充滿了各種誘惑和爾虞我詐,有的幻影哪怕是你親眼所見,卻不是你所想象那般,望你遇事不要慌亂,多作思考判決。”
李遙聽得紫天帝之語,好似與爺爺分彆時,爺爺對他的吩咐一般,他抬起頭來,瞧得紫天帝那慈祥的目光,泣聲說道:“師尊的教誨遙兒定當記在心上!”
紫天帝點了點頭,接著又說道:“師尊知曉遙兒心智堅定,隻是往後的路程更加艱難,遙兒得儘快提升武學和靈魂學才好。”
李遙點了點頭,泣聲說道:“師尊,還有四位師尊遙兒也不知他們的修行之處,還望師尊給遙兒指引。”
紫天帝微微笑道:“遙兒,‘法身清涼月,三五九靈通,眾尊心水靜,菩提影現空,九星顯卷軸,還在幻境中’,該尋得時自然尋得,師尊也不能泄露了天機。”
李遙聽得紫天帝那幾句偈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