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逐漸散去之際。但見那山路之上慌慌張張地奔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。隻見那少女穿了一件淡綠色有一點湖縐的棉襖,下麵係著一條細花小紫裙,手裡提了一把青峰寶劍,她的發鬢垂在兩隻有些透明的耳邊,或許是奔跑的緣故,她那鵝蛋形的臉兒紅撲撲的,如一個小蘋果透著紫紅。李遙依稀認得那少女,便是當年在寒梅莊上遇見的寒悅蟬小姐。寒悅蟬見到山崗上的眾人均圍著一個紫衣少年,向他瞧了幾眼,便對一個大漢行禮詢問道:“大叔。可看見蟬兒的爺爺?”
那大漢回身還了一禮說道:“不知小姐的爺爺是誰?”寒悅蟬輕聲低語道:“寒秋莊主。”眾人聽得那少女是寒秋的孫女,均是向她怒目而視。寒悅蟬向眾人跪拜著說道:“小女子一向被爺爺囚禁,前日聽說爺爺要擔任寒梅莊大護衛。莊上之人均已來這山崗之上,小女子想勸爺爺不再作惡,趁那看守之人打旽之際,才偷偷跑了出來,多方尋問,才尋到此處,求各位大叔不要推選我爺爺做那大護衛罷!”說著,又泣不成聲地向眾人行了一個跪拜之禮。
眾人聽得寒悅蟬之語,不再向她怒目相向。均是閃開身來,朱家莊護衛首領朱紅丹上前將寒悅蟬扶了起來。說道:“不知寒小姐如此高義,是我們錯怪小姐了!”
寒悅蟬又向眾人行禮說道:“小女子爺爺不聽我父親勸阻。受了邪教之人引誘,害我父親和睛姐姐均被邪教抓去不知生死,母親也被邪教之人**致死,還望眾位大叔相助小女子報這家仇雪恨!”眾人聽得寒悅蟬之言,無不悲憤填膺,均拿眼瞧著身邊的李遙。李遙剛才已是仔細聽了寒悅蟬所說,便上前說道:“蟬兒妹妹可還認得在下?”
寒悅蟬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,瞧著李遙好一會兒,依稀記得當年李遙去寒梅莊的樣子,忽然驚訝著說道:“你真的是李遙哥哥?你怎麼來這裡了?難道你也被邪教之人抓了過來不成?”
李遙微笑著說道:“前日從這裡路過,聽得這裡十分熱鬨,便過來瞧了瞧,沒曾想遇到了邪教的三魔王,前日已是和他們交過手了。”寒悅蟬又瞧了瞧李遙,見他身上沒有受傷,驚聲著說道:“聽說那三魔王已是晉入魔道呢,李遙哥哥沒受他傷害!”李遙搖了搖頭說道:“邪教之人想傷害我卻是沒那麼容易呢。”李遙接著又有些歉然著對寒悅蟬說道:“在下的朋友已然將蟬兒妹妹的爺爺重傷了,不知現在他生死如何呢!”
寒悅蟬聽得李遙說他的朋友已然將她爺爺重傷,急聲說道:“你們將爺爺怎麼啦?”說著,便向四下尋找起來。李遙說道:“蟬兒妹妹的爺爺襲擊在下,在下的朋友隻好還手,現在還不知他的生死!”說著,便帶著寒悅蟬向寒秋跌落之處尋找了過去。
寒悅蟬瞧著遠處躺臥著的爺爺的身子,突然間飛奔過去,哭喊著:“爺爺,爺爺,你怎麼啦?”寒悅蟬將爺爺寒秋的身子扶了起來,但見寒莊主的嘴角一片黑色血跡,寒悅蟬小心將爺爺嘴角邊的黑色血跡擦掉,抬起一雙淚眼瞧著李遙說道:“李遙哥哥,求你救救爺爺吧,蟬兒在這世上隻有爺爺啦!”說著,又傷心地哭泣起來。
李遙蹲下身來,摸了摸寒秋莊主的心脈,雖是過去了幾日光景,仍還有些微弱跳動,忙將自己的真氣度了過去,過得幾息。但見寒秋那一雙雪白眉毛之下的眼睛微微動了動,又過得一會兒,那寒秋睜開眼來。瞧著身邊的寒悅蟬,又喘息幾聲說道:“蟬兒。爺爺對不起你,是爺爺害了你的父母和姐姐,爺爺不該相信了三魔王的讒言,爺爺將寒梅莊全都葬送啦!”說著,又咳嗽幾聲,吐出一口黑血出來。緊接著,寒秋又回過頭來對李遙說道:“李少俠,老夫今日臨終之前想托付你一件事。還望李少俠應承!”李遙將自己雙手停了下來,輕聲說道:“寒莊主有何事儘管言明,在下若是能夠做到,定然答應!”
寒秋又喘息幾聲說道:“老夫七年之前忽然被邪教三魔王相中,說是五年內定將助老夫突破武道,老夫急功近利,信了三魔王之言。可當老夫加入了他們教派之後,才發現他們乃是邪教,這時已然無法脫身,三魔王還將老夫兒子抓去作了人質。又將孫兒悅睛抓去當了五幽王的小妾。前年冬天,三魔王來到老夫莊上,又將老夫兒媳**致死。老夫
十分悔恨。但已然太遲,老夫隻能按照邪教要求,派出門下之人四處尋找那些有功夫之人,將他們擄掠而來加入寒梅盟,如若不加入者,三魔王便將他們的頭腦中的腦髓吸走,增加他的練功修為。”
寒秋莊主說得這一席話,已然連連喘息。李遙又度過一些真氣過去,寒秋莊主又咳嗽數聲。接著說道:“老夫作惡多端,已知必有今日結果。李少俠的朋友成全了老夫,隻是我這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