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人哪知他的拳掌還沒沾到三太爺的衣衫,隻覺得胸前一涼,低頭看去,三太爺那柄五星寶槍已然**他的胸間,那槍頭之上,一股黑血噴湧而出。 三太爺回過頭來,隻見那黑衣人左手撐住槍杆,身子向前俯來,黑色鬥篷之下雙眼似笑非笑,雙目凝望自己,眼神甚是怪異。那黑衣人突然仰
天打個哈哈,慘笑著說道:“在下縱橫半生,想不到今日卻是死在自己手裡!”說完,那黑衣人忽然咳嗽起來,似乎出氣不勻。
三太爺李德群高聲怒喝道:“爾等鼠輩這樣行徑,死有何惜!”三太爺李德群見那黑衣人左手仍是緊緊抓住自己的槍杆,那握拳的右手卻已放鬆。三太爺李德群急掙躍開,那黑衣人仍是睜著一雙大眼瞧向他,卻突地倒下,氣絕而斃。
三太爺李德群此時已然毒氣四散,呼吸十分困難,眼見三個黑衣人均被自己擊敗,急忙坐下身來。抬起手指疾點自己胸口四處大穴,護住毒氣不向心間散去。緊接著,他又立起身去,向地上那個背心已中他槍招的黑衣人走去,搬過他的身來,見那個黑衣人已然身死,上前扯下那黑衣人的黑色鬥篷。隻見是一個約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,卻不認識,便又回身扯下那剛剛中槍而亡的黑衣人身上的黑色鬥篷,卻見是一個約五十來歲的一個老者。仍然覺得麵生。三太爺又走上那高坡之上撲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邊,用槍尖戳了戳他的後背。見那黑衣人呻吟了幾聲,便用手中之槍將那黑衣人翻轉身來,高聲喝問道:“爾等是何方之人?今日為何伏擊老夫!”
那黑衣人睜開眼睛,瞧了瞧三太爺李德群,口裡卻是不回答他的問話。三太爺李德群怒聲說道:“隻要你說出受何人指使襲擊老夫,老夫今天便饒你性命!”那黑衣人似乎笑了笑。仍然不回答三太爺的問話。三太爺李德群突將手中之槍飛擊過去,那黑衣人的鬥篷瞬間揭開,但見那漢子似有三十來歲,好似有些麵熟,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裡見過,又向他怒聲問道:“快告訴老夫,你是從何而來,如何稱呼!”那黑衣人有些詭異地笑了笑,淒然著說道:“三太爺將在下殺了吧。這片天地很快便會是我族的天下啦!”隻見那漢子說完,嘴裡流出一股黑血。身子挺了幾挺,便再無動靜。
三太爺李德群見那三個黑衣人均已斃命,再無頭緒,便又疾步走向那五個護衛身前,隻見五個護衛胸間都中了兩個黑衣人的掌擊,胸間掌印上五指清晰可見,此時臉上均是一片漆黑,早已斃命在地。三太爺李德群用**在山坡邊上挑了一個大坑洞,將地上幾人拖進坑洞裡,揮槍挑起一片草地,將幾人一起掩埋了進去。三太爺強忍著身上毒氣帶來的暈厥,上前牽過五個護衛所騎之馬,飛身躍上自己那匹戰馬,向李家莊上疾馳而回。
眼見就要到李家莊上,三太爺李德群隻見眼前越來越是模糊,頭腦越來越是空幻,身上的毒性在此時已是逐漸擴散,他再也提不起氣息,一時之間隻覺得天地都在旋轉,他緊緊拉住馬韁,伏身馬上,轉眼之間便失去了知覺。
李遙在三太爺身後一邊度過真氣,一邊吸那體**血,似乎已經過去了六七個時辰,三太爺身上流出的絲絲血跡才漸漸變得紫紅。李遙又度過數息真氣,才站起身來對站在身後守護著的爺爺和李燚庭叔父說道:“三爺爺中掌之後,又使內力與人拚鬥了一番,那掌上毒氣已然浸入經脈和丹田之中,幸好三爺爺將自己胸間四處大穴封住,不讓毒氣逼向心間,才護得他回到莊上。此時,三爺爺身上毒血已然排除了體中,隻是流血過多身子還十分虛弱,眼下還處於暈厥狀態,或許再過幾個時辰三爺爺才會醒來。”
老太爺李德江聽得遙孫所說,將一顆提著的心逐漸放下。少莊主李燚庭眼見父親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漆黑,雖是一臉煞白,但已是逐漸有些紅潤。廳上幾人將三太爺李德群抬入睡房之中,蓋上被子後又出得廳來。李燚庭上前對李遙感激著說道:“多謝侄兒全力施救你三爺爺!”李遙向叔父行了一禮說道:“此乃侄兒應做之事,叔父不可多禮!”說著,又去後院瞧了瞧三奶奶和幾個**的女子,見幾人已無大礙,便向叔父告辭出得三爺爺的府上。
老太爺李德江眼見三弟身體中的毒血已經清除,此時雖在暈厥之中,性命已無危險,便對侄兒李燚庭說道,燚庭隨我去取些療傷之藥過來,熬煎了給你父親服上,一會三弟醒來速來稟報於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