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素一直留在他的心、肝、肺上,非特殊手段,不會隨著血液流動,更不會隨著尿液排出,你們當然檢測不出。所以我一開始才說,你爺爺的病和我媽中的蠱毒有些像。”陳飛不疾不徐的解釋說。
唐文僵在原地,不知道如何接話。
柳青鸞則聽從安排,親自收集唐老爺子身上的汗液。
“小醫生,黑色的和紅色的,要分開嗎?”柳青鸞輕聲問道。
“不用。它們真是顏色深度不一樣,本質是一樣的。”陳飛說。
李醫生走到陳飛身邊,激動的看著他。
“小同誌,你真是詭醫門的傳人?感謝老天爺,終於讓我遇到你了。“
“詭醫門?沒聽過。很抱歉,你可能會失望,但我不想騙你。”陳飛滿臉誠懇。
李醫生神色一變,眼中難掩失望可不可置信。
“怎麼可能呢?那你的詭醫十三針和鬼手推經術是從哪裡學來的?”
“小時候在鄉下,跟我媽去砍柴,遇到一個白胡子來頭,我們將飯團分了一半給他。他說我媽有病,但看她心善,可以讓她多活十三年。十三年後,我媽能不能再續命,需要看我。”
李醫生激動得兩眼冒光,“那個白胡子老人,他是詭醫門的人?你的醫術是從他那裡學來的?”
陳飛點頭道:“他確實教了我針灸和推拿術。但他沒說什麼詭醫門。我那時候不懂,覺得有趣,也就學了一些。後來有一次從樹上掉下來,砸到頭,就把這個忘了。”
“前幾天被人打了一頓,正好打到我的頭,突然就想起了我小時候學的,和那個老人說過的話,所以就急匆匆跑去醫院。”
李醫生聽得嘴巴都合不上。
陳飛說這些,毫不猶豫,娓娓道來,不像是說謊的。
更離奇的是,他把之前為何落魄到沒錢給母親治病,自己又為何不給她治病的事都給回答上了,根本挑不出毛病。
如果要硬挑,就是他失憶忘記了自己會醫術這事,聽來有點扯,但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“那個老人家,他一定事詭醫門的人。一定是。他之所以不說他的身份,是他需要隱瞞。而你,既然是他的傳人,你也就是詭醫門的弟子。”李醫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是碎碎念,因為他太激動,太不想留遺憾。
“或許吧。當他既然你不願意表露身份,那我們也就彆猜了。”陳飛淡然說道。
“你就不想知道你師承何處嗎?”
陳飛略微聳肩,“想知道也沒法求證了呀。如果我有朝一日再見著他,我再問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