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認為,主人的一切,都屬於他。
當接到蘇月的電話,他立刻打車趕了過來。
蘇月隻提供了地址和門牌號,這種頂級小區,看守極嚴,十步一崗,沒有證件,根本不可能進來。
平時出入的,非富即貴,基本都是坐幾百萬,上千萬的豪車。
他百思不解,心煩意亂。
女神來這種地方,又來陪野男人了?
他在外麵轉悠了一大圈,東南西北四個保安亭都不讓進,於是狗急跳牆,翻牆而入。
他五內如焚,坐懷不安,同時搓手頓足,自慚形穢。隻是進入小區,他便升起深深的自卑,大堂的裝修,雕梁畫棟,富麗堂皇,仿佛走進了皇宮。
那個約女神的人,何等身份,又是多麼有錢?
他深知蘇月物質,她眼裡,沒有所謂真情,親情,亦或感恩。
物質高於一切!
一旦失去利用價值,便會被她狠狠踹走。
隻有金錢,才能在這女人麵前,仰麵挺胸,昂首挺立。
可惜現實悲涼,一個沒有能力,沒有本事的男人。
又如何在女神麵前抬頭?
他死皮賴臉,委曲求全,每天對著女神“汪汪汪”,千難萬難,來之不易,才換取對方僅存的一絲憐憫,沒有被徹底驅趕。
可換來的隻是無儘的羞辱!
即便他可以視為一種福利,接受,並享受其中的過程。
可作為一個七尺男兒,他內心深處,依然渴望著,能在女神身邊,昂首伸眉,頂天立地。
他做夢都想擁有一個億。
如果有幸實現這個目標,他發誓…
絕對會讓蘇月下不了床,每一天,都在他的英武雄姿下,哭喊求饒。
隻要這樣才能洗刷,他在這個女人麵前,所受的恥辱。
然並卵,這些隻是想想。
畢竟夢裡,什麼都有!
門口處,當周清看到,一個天庭飽滿,白白胖胖的男人,一身寬鬆的絲綢睡袍,神情倨傲,趾高氣揚,他既憤怒,又自卑。
就是這家夥,把女神叫出來的?
且這人還有些麵熟,好像在哪兒見過?卻一時間想不起來。
當蘇月蓮步款款,千嬌百媚,站在那個男人身後,香肩吊帶鬆垮,一大片雪白的肌膚,袒露在外,隻能勉強遮擋事業線,又看著睡袍男人兩手放在褲襠處,以及高高支起的部分。
不用想,他們在裡麵乾什麼…
睡袍男人,呼吸紊亂,高高隆起,顯然意猶未儘,不夠儘興。
月兒大概率已經被…
周清腦袋一片眩暈,如遭雷擊,轟鳴不斷。一時間,綠意盎然,衝灌頭頂,一股暴怒情緒,在心底醞釀。即便如此,他仍舊存著一份希冀,巴望女神回心轉意。
他眼眶紅腫,哽咽著喉嚨,發出低沉的聲音。
“月兒,這是哪兒?”
“這麼晚了…”
“咱們回去吧。”
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?語無倫次,既無知又可笑,
蘇月嘴角掀起一縷嘲諷,直言不諱。
“榜一大哥的家。”
周清胸口起伏,顫抖著手指向屋內,喃喃低語。
“你們在裡麵…”
一個沒有能力,賺不到錢,自卑的男人,即便知道女神出軌,憤怒難當,怒火萬丈,卻沒有爆發的底氣,反而選擇妥協,息事寧人,藏怒宿怨。
蘇月嫋嫋婷婷,不置可否,玩味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