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瑤雖在外麵,氣度不凡,有著大企業家,成功人士的風韻修養。可麵對唐立,她一直小女人心態,如今這渾蛋被她拿捏,她可不會心慈手軟,手下留情。一言不合,便口出不遜,惡語相加,這也為年輕時的遭遇,間接找回了一點心理平衡。
唐立倒不是慫,而是一種遷就。
想著這女人,過去被蹂躪的各種場景,他享儘了一個男人,所有的福利,對一個女人的完全掌控。同時也心有愧疚,汗顏無地,當年太自私了,隻顧著自己爽,完全沒在乎人家女孩兒的感受。
他當然明白,向瑤是為過去的經曆撒氣。
歲月悠悠,韶華易逝。
向瑤身上早已有了歲月痕跡,絲絲雪白沾染了雙鬢,雍容精致的妝容,也掩藏不住皮膚的鬆弛老化。憶往昔,那份清純,如花似玉,已然不複存在,卻多出了一份堅韌,從容,大浪於前,不為動搖的榮辱不驚,也有一種看破紅塵,超然物外的灑脫。
她一生未婚,也無子嗣。
瑤芳紡織廠早已發展壯大,以東海為根基,在福建,中西部多個省份建立了生產基地,全國擁有近萬名員工,她成為了東海知名的女企業家,市政協代表,多次赴京參加兩會,個人身家超四十億。
唐立禽獸不如,奪走她初次,毀掉了她的孩子,卻在漚珠槿豔之際,給了她一份驚喜,或者說補償。
她抓住這份機遇,實現了人生逆襲。
可她心裡依舊略帶遺憾,亦或不滿足。
或許小師妹心裡,最想要的不是金錢,權利,地位。
而是一份普通人的幸福,以及一個女人完整的人生。
那個渾蛋,從頭到尾,沒有給她一個名分。
當然她也表示了理解,在女人和女兒之間,唐立選擇了後者。
就如狼的一生,隻有一個伴侶,唐立雖從萬花叢中來,沾花無數,可真正喜歡的人,隻有向瑤。
隨著女兒長大,他對向瑤的熱情,逐年遞減。
作為一名父親,女兒是他的心頭肉。
如今女兒也大了,將來勢必會嫁人,女兒的另一半,成為他頗為頭疼的事兒。
他雖然欣賞,並看重楚明。
可楚明的一係列作為,行徑,和他當年,如出一轍。
毫不誇張地說,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女兒隻是聽聞一些,關於楚明的光輝事跡,豪情壯舉,連本人都沒見過,便迷戀上對方,且泥足深陷,不能自拔。
這份人格魅力,沾花惹草的本事,運籌帷幄,於千裡之外,如入無人之境。簡單來說,那渾蛋什麼都不需要做,便能在無形之中,奪取一個女孩兒芳心。
這種男人天生情聖,桃運泛濫,仿佛女孩兒從天而降,隨便出門,便能碰上一次邂逅。
這份能力,比之他昔年,過之而無不及。
唐立不想女兒遇到一個,像他當年一樣的渣男。
這對女兒來說,會是一個噩夢。
就算他管得了楚明一時,也管不住一世。
畢竟活兒長這臭小子身上,不可能給他閹了吧。
他又能保證,楚明不給女兒帶綠帽?
這可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