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仿佛一個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,被一個大壞蛋牢牢掌控,並指揮。必須滿足,並答應他所有要求,變態的低趣味。
這個臭男人,太好色,太猥瑣了。
見過不要臉的,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。
看著白花花的鈔票,如水流一般,大量花出去。
她心疼不已,傷心難過,這些都是錢啊,她在紡織廠,起早貪黑,不辭辛苦,一個月才多少工資?
可能還不夠這渾蛋一兩天的開銷。
人比人,氣死人,命比命,氣出病。
人家可是豪門貴公子,唐門接班人,家喻戶曉的大明星,而我呢,一個工廠女員工,社會最底層,兩人的差距,好比天懸地隔,雲泥之彆,根本不是一個階級,一個世界,一個維度的人。
好似灰姑娘與白馬王子,然灰姑娘是不幸的,遇到一個渣男。
從頭到尾,王子隻是想玩玩而已。
對於這一點,她心知肚明,且有自知之明,擺正了心態,也預見了結果。
早在幾年前,她便看透了這男人的本質,一旦對方玩膩了,便會狠狠地拋棄她。
就這?還一天到晚,口口聲聲說喜歡她呢?
滿嘴的花言巧語,油嘴滑舌,卻拿不出任何實際的。
花那麼多錢,為什麼不直接變現?給我呢?
他難道不會算賬嗎?
一周五十次,以東海夜店會所,正常消費計算。
該有多少錢了?
他還特彆愛炫,經常拿著一個鼓鼓的棕黃色皮夾包,在她眼前,晃來晃去,甚至把裡麵的百元大鈔,捏在手上,一張一張地點數,她在一旁,嘴唇微動,吞咽著口水,可憐巴巴,望眼欲穿。
可這家夥,一切都是故意的。
就是一張也不給她,可謂一毛不拔,摳門到姥姥家了。
直到最後,吃完,爽完,拍拍屁股,便一走了之。
把一個男人的自私自利,抹乾吃儘演繹到了極致。
東海作為全國第一大城市,對有錢人而言,好比人間天堂,尤其晚上,南京路上,門庭若市,人聲鼎沸。黃河路下,花花世界,夜夜笙歌,一排排飯店,夜店,酒吧,令人眼花繚亂,目不暇接,到處彌漫著金錢鈔票的味道,可繁華的背後,卻掩蓋不了數以千計的血汗工廠,底層勞動人民的含辛茹苦,酸甜苦辣。
向瑤所在的紡織廠,處在遠郊,即便遠離繁華的市區,這些年,也接觸到一些社會陰暗,繁榮背後的虛實,卻始終保留著一份少女般的純真,以及心靈深處,一份清高。
她雖然在紡織廠上班,可由於眉清目秀,如花似玉,不少人對她動過心思,隻是她從未回應,自從被唐立拋棄,並狠狠羞辱,她再也不相信男人,也明白了一個道理,女人想活出尊嚴,必須自強,用自己的雙手創造,男人是靠不住的。不少夜店的皮條,給她遞來名片,請她去會所上班,隻需要陪客人喝酒聊天,唱歌跳舞,工作既輕鬆,掙得也多,憑她的美貌和姿色,隻要肯努力,不挑三揀四,來者不拒,一個月收入,能頂她在紡織廠乾一年。
她是一個女人,麵對金錢,當然心動過。
可卻放不下那份清高,為了所謂的物質,每天被各種臭男人,大腹便便,滿臉油膩的叔叔們,動手動腳,肆無忌憚地揉磨,她做不到,也絕不會走上這條路。
即使她是一個遍體鱗傷,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,可依舊守住了底線,保住了一個女人,最後的尊嚴。
說白了,她早已被一個渣男玩膩,甚至談不上一個嚴格意義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