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唐立卻完全不這麼想,他大好年華,前途無量。
怎會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,還遠遠沒玩夠呢。
這小師妹,竟大言不慚,要他負責?
是可忍,孰不可忍!
一天下午,他強行拉拽著小師妹去醫院。
一路上,向瑤悲天慟地,眼睛哭腫,嗓子哭啞,可唐立下了狠心,禽獸不如,早已買通了醫院,即使她拚命掙紮,反抗,可終究被推上了手術台。
半小時後,她精疲力竭,臉色蒼白,因為非自願,導致手術過程中,大量失血,極度虛弱。可想到肚子裡的寶寶,已經沒了,她仿佛失去了魂兒一般,分不清現實虛幻,腦袋一片混亂,身體的劇痛,帶來一陣陣麻木,現實的殘酷,才是無儘的冰冷,包圍著她。她艱難地轉頭,瞄了眼病床旁邊,手術台上,沾滿血跡的手術刀,陡然間,瞳孔放大,忍俊不禁,渾身顫栗…
那是殺人的凶器。
吱呀一聲。
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身影,表情冷峻,走了進來。
既熟悉,又那麼陌生,遙遠。
小師妹內心冰涼,想要叫喊,並大聲質問。
為什麼要剝奪我孩子,出生的權利?
可卻發現渾身虛脫,說話的力氣都沒了,唯有眼淚,默默流淌。
唐立在病房,待了不到一分鐘,聲色俱厲,警告她。
我們已經沒有關係,以後彆纏著我,
你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
遂拿出一百塊錢,往床上一扔,砰的一聲,奪門而出。
那張百元大鈔,正好落在她大腿下方,很快被血跡染紅。
唐立當時認為,小師妹隻是萬花叢中的一瓢,既然喜歡我,那老子也滿足你了,且不下一百次,你自己不爭氣,懷上了,還想賴上我?便是你得寸進尺,太不懂事了。
自那以後,小師妹透骨酸心,終日以淚洗麵,而唐立依舊春風得意,桃運不斷,換女朋友的速度,比翻書還快,且往往腳踏幾隻船。
原本她以為,對方多少對她存有一份憐惜,亦或良知。
可冰冷的現實,卻狠狠抽了她一巴掌。
仿佛仇人見麵,分外眼紅。
唐立自始至終,沒有再正眼看過她。
甚至後來,她得知,就在她打胎的那天,唐立當天夜裡,還和一位女大學生,去了酒店,逍遙快活了一晚,
她人生最悲慘,最黑暗,身體無比虛弱,遭受劇烈痛苦的時刻,這個男人,卻不忘在她傷口上撒鹽,與其她女人,煙花風月,巫山雲雨。
小師妹心灰意冷,肝腸寸斷,徹底看清了這個男人。
不再抱有一絲一毫的幻想。
留在唐門,隻有被嘲笑,排擠的份。
唐立作為大師兄,又是宗室出生,在宗門內部,呼風喚雨,手眼通天,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。她一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兒,父母早逝,靠奶奶一手養大,沒有任何社會背景和人脈。
唯一的身份,就是唐門外門子弟,可以讓她在外,挺直腰杆,從容不迫。
她抱著美好的願望,加入唐門,拜門學藝,不說光宗耀祖,起碼讓奶奶過上好日子。
隻可惜,她愛錯了一個人,被一個大男人,如此欺負,羞辱,乃至踏賤,卻在宗門,找不到一個說話,傾訴的對象。
所有的一切,都爛在肚子裡,一個人,默默承受。
所有人,視她為瘟神,遠遠避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