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千家長,民眾,甚至包括來自全國各地的人群,電視台記者,媒體,拉著橫幅,聚集到天河四中外麵,把附近幾條公路圍得水泄不通,車輛都無法通行。當地公安部門派出了近百名警力維持現場秩序。
事件的發酵速度之快,各大電視台,自媒體,網絡平台,甚至不少官媒,比如央視13頻道都派出記者,跟蹤報告了此事。
校園霸淩作為敏感詞,多年來教育部對待這種事件的態度,一向零容忍。
市局,省廳教育部,當天下午就派人進駐天河四中,指導並督查工作,在了解到相關情況後,快刀斬亂麻,便是一陣猛操作。
區裡第一的特優等生?
居然被一個富二代紈絝子弟,校園霸淩?
打至遍體鱗傷…
事件影響之惡劣…
上麵相關部門發話了…
必須嚴厲整頓,徹查此事,要將霸淩者背後的勢力,保護傘連根拔起。給予社會公眾一個滿意的交代,還學校一個安全穩定的教育環境。
很快事件的處理結果出來了。
天河四中校長,副校長,教導主任被免職。
參與作案的張書澈等六人,以綁架罪論處,全部被刑事拘留,等待法律的嚴懲。
張書澈因未滿十八歲,被送往勞教所,勞動兩年零六個月,並記錄在案,終生不可銷案。
因為此次事件,影響力太過深遠,張書澈的老爸,也被上麵盯上了,果然是不經查的。
半年後,張天玉因偷稅漏稅,行賄,集結黑社會等多項罪名,判處有期徒刑十七年,並沒收全部違法所得。其公司也因資金鏈斷裂,樹倒猢猻散,各大供應商,銀行紛紛催債,家裡值錢的東西,全部抵押了,都還不清債務,最後宣布破產倒閉。
二年半後,張書澈從少管所出來。眼前的一切,早已物是人非,母親被撤職後,長期處於無業狀態,為了維持生計,在一家超市做售貨員。父親鋃鐺入獄,十七年刑期,即便熬到出獄,出來時也是白發蒼蒼,這輩子基本宣告完蛋。
他從一個家庭富裕,專橫跋扈的富二代,跌落下來,成為了社會最底層。一個月隻能靠母親在超市的一點微薄收入勉強度日。
據說他連高中文憑都沒有拿到,便去南山打工了。
歲月匆匆,如白駒過隙!
事情已經過去七八年了。
前段時間,蘇允還見過張書澈一次。
那天中午,她點了一份外賣,外賣員正是張書澈,地點就在時允科技有限公司總裁辦公室。
兩人見麵,張書澈百味雜陳,唏噓不已。
想當年自己在學校,是何等風光,現在卻成了一個滿大街奔波,風雨無阻的外賣員。一個月賺五六千工資,還得起早貪黑不停努力。
一旦不努力,一個月一兩千也是常有的事。
他如今也到了奔三的年齡,不要說結婚了,連女朋友都沒有一個。
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…
沒錢,沒房,沒車…
更沒有文憑,哪個女人會看得上他?
隻有一間破舊的出租房,和一輛破電動,終日陪伴著他。
在這個房價動則七八萬的城市,想要買一套房子,對他而言,簡直癡心妄想,幾輩子都不可能。
並不是說外賣員找不到女朋友…
外賣員靠勤奮努力,養家糊口,大把人在。
可他這種被記入檔案的,還真不好找。
人家一聽有前科的,躲都躲不贏,甚至連很多打螺絲的工廠,都不要這種人。除了跑外賣,他還能乾啥?
而彼時的蘇允,卻成了一家科技公司的老總,名副其實的億萬富婆,金字塔頂端的人物。
蘇允坐在一張柔軟的旋轉椅上,翹著黑絲二郎腿,打量了張書澈一眼。
張書澈低下頭,神情顯得不自在。
“你遲到了。”
蘇允突然開口道,毫不猶豫給了一個差評。
「後麵會按主線的時間線寫下去,有幾段零星的劇情,會在後麵續上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