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至次日正午,孟達才在數百私兵的簇擁下,趕往江陵城。
劉禪自然是有脾氣的,立即下令緊閉城門,將孟達一行人拒之門外。
在孟達的示意下,某親兵上前交涉。
那名親兵深吸一口氣,上前喊道:“我等奉劉皇叔之命,前來此地駐守!此有皇叔親筆書信一封,還請速速開啟城門,放我等進城!”
城樓上,張苞探出頭來,目光如炬,疑問道:“果真是皇叔的親筆信?”
那名親兵扯著嗓子應道:“絕無虛假,皇叔手書,字字真金。”
張苞命人放下吊籃,沉聲命令道:“把信放入吊籃中。”
親兵將信放入吊籃,張苞親自把信吊了上來。
張苞轉身將信件恭敬地呈遞給坐在後方的劉禪,“主公,這是伯父的來信。”
劉禪接過信件,眼神隨意地掃了兩眼,便將信件丟棄在一旁。
“讓孟達上來吧。”
張苞微微一愣,隨即問道:“主公,是要打開城門迎接孟達嗎?”
劉禪搖了搖頭,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容,“不,讓他坐吊籃上來。”
張苞點頭領命,再次探出頭去,朝著城下的孟達喊道:“孟達,你上來吧。”
孟達哼了一聲,昂首闊步地帶著親兵走到城門前。
等了一會兒,孟達忍不住發問:“城門何以遲遲未開?”
張苞奇怪地說道:“我也沒說開城門啊。”
孟達聞言,心中升起一股無名火,聲音提高了幾分:“城門不開,我如何進城?”
張苞伸手指了指懸在孟達身旁的吊籃,臉上帶著一絲無辜:“這不是有現成的‘路’嗎?”
孟達順著張苞的手指看去,眼中閃過一抹怒火。
他怒聲喝道:“這是裝物品的吊籃,豈能容我坐下?我奉皇叔之命,駐守江陵,劉禪為何不出城迎接?”
張苞把腦袋收回來,目光轉向劉禪,聲音壓得極低,“主公,我該如何回答?”
劉禪不禁對張苞投去一個無奈的眼神,這個憨貨,果真是個“沒頭腦”,這麼簡單的問題居然還要自己教。
他輕歎一聲,沒好氣地說道:“你就告訴他,馬上給他換個大的。”
張苞撓撓頭,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,再次探出腦袋,對孟達說道:“你坐不下?彆急,我這就給你換個大的。”
過了一會兒,果真一個更大的吊籃垂了下來。
哪知孟達看見這個吊籃後,直接火冒三丈,他跳著腳,憤怒地破口大罵:“無恥之徒!你究竟是何方賊子,竟敢如此挑釁!我孟達若不斬你,誓不為人!”
張苞轉過頭,眼中滿是困惑:“主公,他為何如此生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