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俟明聞聽有些不滿道:“士雄你說這話就見外了,咱們是師兄弟,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,你年歲也不算小了,即便不能拿主意,看法總該有吧?”
林士雄一看搪塞不過去了,當時隻得說道:“其實我覺得投靠朝廷也沒什麼不好的,不過這事小弟我說了也不算啊。”
萬俟明聞聽點了點頭:“唉,這話還算實在,師兄我早看出來士雄你是個聰明人,其實投靠朝廷對咱們武當利大於弊,隻是咱們師父還有掌門師伯還抱持著他們那老一套的江湖規矩,士雄你要是有空,也幫我多勸勸師父他們,這件事要是能成,師兄絕忘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林士雄聞聽這才明白難怪萬俟明那麼熱情地請自己吃飯,原來是打算拉自己替他當說客,不過想想對方也不容易,這事要辦不成回去也不好交差,想到這裡林士雄說道:“師兄您說這些就見外了,咱們是師兄弟,既然您開口了,我是理應幫忙,不過師父那人的脾氣你也清楚,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試試,但不能打保票。”
萬俟明聞聽忙說道:“士雄你能這麼做,師兄我就感激不儘了,來,喝酒吃菜。”
就這樣林士雄中午在萬俟明屋裡吃了個酒足飯飽,事後他一琢磨按理說這件事跟自己無關,但自己以後說不定還有要仰仗這位師兄的地方,不能得罪,於是林士雄想了個辦法。
當天下午張鬆溪正在屋裡看書,林士雄借著端茶的名義進了房間,但茶放下之後他還不走,而是在一旁垂手侍立。
“士雄,我這裡沒事了,你去忙彆的吧。”張鬆溪見狀是不禁說道。
“師父,其實弟子有件事想跟您說。”
見林士雄說這話時一臉嚴肅,張鬆溪不禁放下了手中的書,問道:“什麼事啊?”
當時林士雄便把萬俟明要自己幫他當說客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,最後林士雄說道:“事情大致就是這樣,我覺得不該瞞著師父您,所以才向您吐露實情。”
張鬆溪聞聽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士雄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呢?”
林士雄說道:“弟子覺得真投靠朝廷對我們武當也未必有多大壞處,當然弟子年輕識淺,難免有看不到之處,一切還得聽師父您們老幾位的。”
張鬆溪聞聽一笑:“士雄,你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那麼圓滑了?”
林士雄當時不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張鬆溪接著說道:“當然,投靠朝廷自然是有不少好處,可凡事有利就有弊,所謂當官不自在,自在不當官,一旦我們投靠了朝廷,今後許多事勢必就會身不由己,甚至難免要去做一些泯滅良知的事,這可有違我們武當俠義為本的宗旨,將來會怎麼樣為師不好說,但隻要我們師兄弟幾個還當家,這事就斷不可為。”
林士雄聞聽趕忙說道:“弟子明白了,其實我也是礙於情麵,畢竟萬俟師兄求到我麵前了,弟子也不好無動於衷。”
張鬆溪點了點頭:“我明白,士雄你是個重情義的孩子,總之話你也替明兒他傳到了,也算對得起他了,這件事你今後就不要再管了。”
林士雄一聽這樣也好,當即是點頭答應,等到了第二天林士雄便找到萬俟明把這事一說,後者當時是點了點頭:“其實這事師父已經跟我說了,他還把我訓斥了一頓,說我不該拉師弟你下水。”
林士雄聞聽忙說道:“師兄對不住,我把事給辦砸了,還連累了你。”
萬俟明聞聽擺了擺手:“師弟你言重了,你能替我遊說師父,師兄我就已經很感激了,總之這個人情我記下了,日後是定有補報。”
林士雄一看萬俟明這個人其實挺會辦事的,自己對他印象還不錯,隻可惜在這件事上自己也幫不了他什麼。
之後萬俟明還不死心,住在武當是繼續遊說,林士雄見了也不禁頗為感慨,還真如同自己師父所說,當官也有自己的難處啊,不過這些事也犯不上自己去操心,不久武當便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大校,萬俟明作為武當弟子也得以觀摩。
大校當天,演武場上是人頭攢動,起初是一些弟子登場獻藝,雖然表現得也都頗為精彩,但大夥都清楚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後麵,果然漸漸有人登場是指名挑戰一些對手,大校也由此進入了高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