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小麗走到家門口,揉了揉臉,“確認”沒有了流過淚的痕跡,還儘量調整出帶著笑容的樣子,才推門進了院門,親切的喊著,“嘟嘟,媽媽回來啦,想媽媽了嗎?”
“媽媽,我想死你了,木啊。”開心的男童聲。
李焱看著蔡小麗進家門,聽見她和兒子的對話,心裡仿佛被鐵錘狠狠地砸了一下。
重新啟動車走出幾十米,李焱又一腳悶住了刹車。
李愷看著父親。
“歇一下再回去。”李焱對兒子解釋道,然後從兜裡掏出煙來。又好像想到了什麼,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李愷也跟著下了車。
“就在車裡抽吧,這外麵冷嗬嗬的。”
“你媽不喜歡煙味兒,在車裡抽,她明天上班就聞到了。”李焱點著煙猛吸了一口。
“好男人,”李愷對著父親挑了挑大拇指,“爸,你知道什麼叫‘暖男’嗎?”
“‘暖男’?啥意思?”
“‘暖男’,就是顧家,疼愛媳婦,愛護家人,能給親人和朋友溫暖的好男人。老爸,你就是標準的‘暖男’。”李愷笑著解釋。
“切,什麼亂七八糟的,淨是怪話。”李焱不屑的看了兒子一眼,轉過頭來繼續吸煙。
李愷不再說話,他知道父親心裡很煩。
抽完一顆,李焱緊接著又燃上了一顆。
李焱平時煙量不大,今天有些過量,但李愷沒有阻攔。
“你說,這件事兒要處理到什麼程度?”李焱的目光沒有看兒子,而是盯著蔡小麗家的方向,仿佛在自言自語。
“我說,我說沒用啊,實在為難就交派出所,讓政府處理。咱們有證據。”李愷拍了拍兜裡的隨身聽。
裡麵的錄音雖然給牛通定不了罪,但有這個東西,加上警察審問,基本上一個“強乾未遂”是妥妥的了,按現在的“標準”,三年以上是要的,畢竟前幾年“流氓罪”還能槍斃呢。
“那……牛通就毀了。畢竟……他也沒得逞。”
“牛通?你的關注點真有意思,那你想怎麼處理?”
“維修組長是不能乾了,四車間也不讓他呆了,去彆的車間吧,實在不行……去‘三產’。”李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嗬嗬,嗬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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