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這麼回事兒。”
於是李焱把毛紡廠的情況下以及老曾的事情又給李愷學了一遍。
“就這麼回事兒,誰知道毛紡廠說垮就垮了,才幾個月的時間。國企啊,太難了。”李焱感慨道。
“是啊,時代變了,思想轉變不及時,隻能被淘汰。不過這毛紡廠的領導也有意思,以銷定產以銷定產,這是基本常識啊,年初就有征兆了,南方出現了強大的競爭對手也清楚,還盲目生產。
指著政府幫你?這真金白銀的,又不是三萬兩萬,難嘍。現在好了,產品滯銷,所有的資金都壓在庫房了,翻身?嗬嗬,吃飯都難。”李愷覺得毛紡廠那幫當官的都是傻缺。
“就是呢,連我都懂這個道理,”李焱說著,突然想到,放在一年前,自己未必能明白這個道理,這一年自己接觸的新鮮事物多了,學到的東西也多了。“不過,在國企呆時間長了,都有這毛病,忽視市場經濟,然後被市場當頭給一棒子。”
“做‘老大’做慣了,還沉醉在國企一統天下的計劃經濟時代。”
“算了,反正咱們也幫不上忙,就是看你喬叔叔挺著急的。你喬爺爺是毛紡廠的老書記,為毛紡廠辛苦了一輩子。一輩子的心血就要付之東流,擱誰也難受。”
“是呢,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,就算咱們搭把手,給他們解決了眼前的困難,可他們要是不轉變觀念,潛下身來改革企業,改革管理,正視市場經濟,早晚還得完。”李愷一邊將禮品盒轉移到苑大誌車上,一邊發著牢騷。
劉鳳芝下午還要上班,隻能借苑大誌的車去送禮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李焱突然停住了手裡的動作,看著兒子問道。
“哦,我說,可他們要是不轉變觀念,潛下身來改革企業,改革管理,正視市場經濟,早晚還得完。”
“不是這一句,前麵的。”
“啊?前麵?前麵……就算咱們搭把手,給他們解決了眼前的困難?”
“對對,你有解決辦法?”李焱激動的說道。
“什麼解決辦法?”李愷納悶的說道。
“解決毛紡廠庫存積壓的辦法啊。”
“哦,這個簡單,國內銷售不出去,走國外啊,三叔那兒三五天就發維聯一列火車,就毛紡廠那點兒東西,最多三節車廂就夠了。”李愷不當回事兒的擺擺手。
“能行?”李焱抓住兒子的胳膊。
“乾嘛?你想幫他們啊,這裡麵事兒可多著呢,價格、利潤、回款亂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