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說起李愷的學習成績,那就更是得意,已經帶有誇張的成分了。
其實不光母親喜歡炫耀自己的孩子,父親也是一樣,隻是有的父親比較矜持,喜歡讓彆人誇,自己隻是“不好意思”的謙虛幾句。李焱不是這樣的父親,尤其是在陌生人麵前,誇兒子這種事從不麻煩彆人,自己“受累”就好。
“令郎快要十六歲了,是要過生日了嗎?”蘇博林問道。
“對呀,十一月二十一號生日,過了生日就是十六歲了。”
“農曆是多少?”
“農曆?農曆好像是十月……十月十九,對,十月十九,城市裡論陽曆,所以我們都是給他過陽曆生日。”
蘇博林發愣,李焱不知道怎麼回事,也不往下說了。
“泰格兒,進來。”蘇博林突然向大門喊了一句,不一會兒,秘書肖泰格敲門走進來。
蘇博林對肖泰格耳語了幾句,肖泰格點頭出去。
“沒事兒,您繼續說。”蘇博林向李焱示意。
李焱隻能繼續往下說,不過這次不再口無遮攔了,隻是挑緊要的說了一些。
過了一會兒,敲門聲響起,肖泰格進來遞給蘇博林一張手寫的便簽,上麵寫著:1975年11月21日,農曆十月十九;1969年11月28日,農曆十月十九。
蘇博林長籲了一口氣,眼圈又紅了,“李先生,您稍坐,我去一下洗手間。”
“好的,您請。”李焱知道講究人說的洗手間就是廁所。
進到洗手間,蘇博林再次打開便簽,看著上麵的兩排日期。
1969年11月28日,是妹妹蘇雨墨溺水身亡的日子。
巧合?
還是冥冥中的一種暗示?
李愷的名字也是妹妹生前屬意的,也是巧合?
過了好一會兒,蘇博林回到會客間,向李焱表示了歉意,兩人繼續攀談。
“李先生,您太太是做什麼的?”
“我……太太,不好意思,有點兒拗口,她就是個普通工人,在安城化纖廠工作。我也是個工人,雖然現在是調度長,人五人六的,其實就是廠長抽風,把我趕鴨子上架的。我……太太的工作比我好,掙錢也比我多,這麼些年如果不是她遷就我,我這個家過不到這麼好。”
李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貶低自己來誇劉鳳英,就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來。不過說的也是事實,隻不過自己平時不跟外人說這個,覺得跌麵兒。
“看來你們的感情非常好。”
“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