燉野雞肉肯定大受歡迎,不是那些飼料雞能比的。吃之前李焱讓常大龍先盛出來一小碗,大家都明白,這是留給劉鳳芝晚上嘗鮮的。
吃過飯李焱沒顧得休息,蹬著自行車去了市裡。晚上招待客人,需要兩瓶好酒,便民店裡最貴的酒是十四塊錢的“老白乾”,上不得台麵,五糧液隻有市裡的大商場才有。
下午五點多,劉鳳芝下班回來了,見到李愷自然是高興,揪著耳朵嘮叨了一番。不是李愷犯了什麼錯兒,是劉鳳芝習慣了,總覺得李愷這麼優秀的兒子,隨時能被自己的“雌威”震懾,很有成就感。李愷不在這幾天,“老二”乖順聽話,丈夫俯首帖耳,讓她“英雌”無用武之地,急需一個發泄的對象。
“老媽老媽,先歇一會兒,”李愷好不容易擺脫了劉鳳芝的魔爪,趕緊去把中午預留的雞肉端出來。“嘗嘗野雞肉,味道超級棒。你是不知道,中午我爸和老二都搶瘋了,大嘴磨牙的啃啊。也就是我,寧肯自己少吃一口,也想著給你留出來點兒。我跟他們說,我媽是這個家裡最辛苦的人,誰都比不了。”
李愷說的話,劉鳳芝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帶信的,不過眼前的雞肉確實誘人,尤其是裡麵還有一整個雞翅,這是劉鳳芝的最愛。所以她暫時把李愷拋在一邊,伸手把雞翅捏出來,先把上麵的湯汁吮吸乾淨,接著就啃起來。
“彆想著忽悠我,你爸不好說,老二可比你孝順多了,這碗肉肯定是老二給我留的。好兒子不用多,有老二一個就夠了,再多的也是個讓我生氣的主兒。還‘心理創傷綜合征’,還必須要用大自然的鳥語花香才能撫平,鬼才信你的鬼話。”劉鳳芝一邊啃著雞翅,一邊繼續教訓李愷。說著說著,她自己也樂了,鬼可不得信鬼話嗎。
“冤枉,絕對是冤枉,我心理上肯定是有問題,昨天晚上還做噩夢了呢,嚇的把枕巾都哭濕了。”李愷急忙申辯。
“切。”劉鳳芝不屑的瞥了兒子一眼,嘴裡卻沒停下。
沒法兒交流了。
李焱下班從市場上帶回來不少菜,是中午走時李愷囑咐的,晚上是他的大廚。
喬祥棟一家到的時候,熱菜基本都上桌了。香辣兔肉,水煮田雞,這倆菜都是辣口兒,怕女士們不喜歡,李愷又做了荔枝肉和糖醋排骨,再加上孜然羊肉和三道素菜,一共八個菜。
李焱、喬祥棟和苑大誌在店外的樹蔭下支了個小桌,隻要了部分香辣兔肉和水煮田雞,又把苑大誌拌的小菜上了一些。
他們喝酒為主,不鬨菜。
一頓飯吃的賓主儘歡,期間喬娜看桌上的水煮田雞吃完了,還想到小桌上蹭一些,去了才發現,小桌上早已經光盤了,幾個大男人就著僅存的花生米和新開的豆豉鯪魚罐頭暢飲呢。
李焱今天沒喝多,劉鳳芝找各種理由一會兒過來一趟,一會兒過來一趟,每次都會在李焱的肋下擰一把,所以李焱戰戰兢兢地隻喝了三兩多。就這點兒酒喝完,李焱的肋下至少留下三處青紫。
喬祥棟和苑大誌也喝得不算多,江峰和楊成剛兩家出來溜圈兒,看到幾人在喝酒,“盛情難卻”的也加入小酌了一點兒。
李愷他們回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