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之前向虞之對徐書言所說的不適合女團沒有概念的話，那現在通過這一周的實時記錄，向虞之已然明白了。
女團對於徐書言來說真的就是在精神內耗。
從屏幕中可以看出她的臉一天比一天憔悴，眼裡的光芒也逐漸暗淡。
到後來，她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跳舞的機器。
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，每次來到練習室就是跳舞。
後期一個片段，是導師們提前考核，許宥去的是徐書言組。
自從看到她們表演，許宥的眉頭就一直緊皺，“如果你們明天是這個狀態，那趁早彆比了。”
一句話，讓練習室的氛圍變得壓抑起來。
幾個練習生更是大氣都不敢出。
許宥沉著臉，看向徐書言，話說的不算好聽，“徐書言，你要知道，這個舞台不是為你一個人準備的。”
徐書言也知道自己的問題，她無從辯駁，隻能說：“對不起老師。”
許宥抄起手：“說說吧，你們是哪裡有問題，趁著有時間，能改就改。”
其餘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徐書言身上，
徐書言深呼吸幾口氣，看向許宥，臉憋得通紅，才開口道：“我們會努力的。”
許宥直截了當點出她們的問題：“就你們這種默契，再努力也是白費，我十分好奇，你們是真心想出道嗎？”
幾人低下頭一聲不吭。
說實在的，許宥雖然平時毒舌了一點，但很少見他真正發火，而現在他的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難看了。
“想。”細如蚊呐的聲音。
許宥眼睛閉起來又睜開，像是在壓抑自己的怒火，“好自為之吧。”
說完他轉身就走，到了門口，又停了一下，“徐書言跟我出來。”
徐書言一愣，呆呆跟上去。
剩下的幾個人都是一臉驚魂未定。
樓道裡，徐書言垂著臉低聲說：“許老師。”
許宥靠著牆，眼睛睨著她，“地上有錢嗎，你一直低著頭？”
徐書言聞言立即抬頭，“沒有。”
許宥這才問：“你們隊怎麼回事兒？一點凝聚力都沒有。”
徐書言不知道該怎麼說，她想了半天，才緩緩搖頭，“我不知道。”
抬起頭的她沒堅持多久，又垂了下去。
許宥這下是真被氣笑了，身為一個隊長，連自己隊伍裡出了什麼事都不知道。
而他同時也敏銳的發現，徐書言的氣場在這一周變化很多，之前是內斂的話，那如今就是萎靡。
他的處事習慣讓他說不出安慰的話，但期待她能把問題找出來，這樣他才能幫忙。
但徐書言就是一個悶葫蘆，隻要沒點名讓她說話，就算氣氛再尬，她也能一直沉默。
許宥想了半天，終於找到一種不太傷人的話：“有沒有想過這條路不適合你？”
徐書言依舊沉默。
許宥看著她的頭頂，歎了一口氣，“希望明天你們的舞台會跟今天不一樣。”